真可笑,太可笑了。
視頻喚起的記憶像是腥臭的膿水要把她給淹沒,許枳用力揉搓著臉和頭發(fā),仿佛要把自己搓去一層皮。
開始的記憶還是殘缺不全的,但越想就記起的越多,那被她丟棄在床上的孩子,在熊熊的火焰里一直哭,哭得撕心裂肺。
最后時(shí)刻,她還是沒忍心,撲過去抱住他,沖了出去。
可以說,是她救了孩子,也是孩子救了她。
砰砰砰,外面?zhèn)鱽砹顺林丶贝俚那瞄T聲,打斷了她血淋淋的回憶。
“枳枳,許枳,開門?!?
是司晏深,他回來了。
許枳看了眼電腦屏幕,陳懸能查到的并不多,監(jiān)控也只拍到了倆個(gè)人前后出休息間,但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
許枳其實(shí)從來都沒有忘記,只是不敢想起。
不僅僅是她被欺負(fù),這在她20多年的人生里,其實(shí)算是小事,就當(dāng)被狗咬了,被車撞斷腿,最讓她崩潰的是她那么敬愛熱愛的父親,竟然出軌有私生女,還賣了她給情人謀求好處。
她不太想面對司晏深。
許枳起身,木然的走到門口,打開門。
外面,司晏深看到的是一張冷靜的臉。
對,冷靜,冷靜的沒有表情,幾乎只剩下木然。
“枳枳......”
許枳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,“抱歉,我現(xiàn)在不想看到你,能消失在我面前嗎?”
當(dāng)然不能。
司晏深伸手要去抱她,卻給許枳一巴掌扇臉上,“走開,強(qiáng)迫犯!”
男人的手一頓,頭上那把一直懸著的刀,終于落了下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