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僧陷入了更為長久的沉默。
許久，他才道“我現(xiàn)在沒辦法回答你。就像你沒辦法回答我一樣?！?
“如果你能回答我，你憑什么可以得到重來一次的機(jī)會，那么我就回答你現(xiàn)在的問題?！?
圣僧定定的看著鳳驚華。
鳳驚華咬了咬牙，就像她剛剛沒辦法回答圣僧這個問題然后轉(zhuǎn)移話題一樣，圣僧現(xiàn)在也無法回答她的問題所以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鳳驚華冷笑一聲“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得到重來一次的機(jī)會，但我卻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！”
“因為你心中的虛妄和偏執(zhí)！”
“你想不通、參不透、看不破，所以你就要親自動手操縱這一切！”
“你不要給自己披那些道貌岸然的外衣，你就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執(zhí)妄！”
“你問我憑什么？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憑什么！但就憑你不能殺我這一點，便可以證明我的存在得到允許，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亦得到了允許！”
“你呢？”
“你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切得到允許了嗎？”
“你可以插手操縱別人的人生嗎？”
圣僧沉默不語。
他定定的站在那里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。
鳳驚華莞爾一笑“我想我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?！?
“菩提本無樹，明鏡亦非臺，本來無一物，何處惹塵埃?！?
“圣僧，我勸你放下執(zhí)念。”
鳳驚華微抬下巴，眉眼凜然而堅韌，透著不可阻擋的氣勢。
圣僧聞睫毛輕顫，他抬眸詫異的看了鳳驚華一眼，然后唇角含笑。
“從來都是我勸別人放下?！?
“你是第一個勸我放下的人?！?
“很奇妙的感覺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