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!
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。
馬舒蘭大步走了進來,犀利的目光直刺孫晨露:“不知,我有沒有這個資格給他證明?”
馬主任?
孫晨露的表情,頓時僵在了臉上。
場中其他人,也是齊齊一愣。
馬舒蘭徑直來到孫晨露面前,沉聲喝問:“請問孫博士,我這個親自任命他為北都市醫(yī)師總會副會長的人,有沒有資格替他證明?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這怎么可能……”
孫晨露喃喃自語兩聲,然后一臉不忿的道:“他憑什么當北都市醫(yī)師總會的副會長?他一沒文憑,二沒有工齡,他有什么資格?”
“就憑他以一己之力,救活了雙語幼兒園二十多個孩子?!瘪R舒蘭戟指在孫晨露高聳的心口狠狠戳了戳,“夠不夠?”
場中眾人面面相覷,紛紛震驚的看著楚天舒:“原來上次雙語幼兒園的事情是他解決的?”
因為上次的事情太過惡劣,所以只是局限在小范圍之內(nèi),沒有往外流傳。
所以即便是北都市醫(yī)療圈,也有很多人不了解那件事的具體情況。
孫晨露嘴角抽搐兩下,看向楚天舒的目光,復雜到了極點。
片刻,她表情希冀的看著馬舒蘭道:“馬主任,看在我也沒犯什么大錯的份兒上,您就……”
“沒犯大錯?”馬舒蘭直接冷笑著打斷,“作為考官,你誣陷考生,這也不叫大錯?”
雖然她是剛到,但這里發(fā)生的事情,她在趕來的路上,就已經(jīng)有人向她匯報過了。
“誣陷我是小事,最重要的是你心術不正,我上次再三叮囑,病人身上的銀針不能動,可你卻因為對我的不滿,就置病人安危于不顧,私自拔掉病人身上銀針,差點釀成大禍?!?
楚天舒冷然道:“讓你這樣的人繼續(xù)行醫(yī),難道不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嗎?”
“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?”
馬舒蘭凝視著孫晨露,冷哼道:“要是讓你這樣的人繼續(xù)留在醫(yī)院,那就是衛(wèi)計委的不作為,就是我馬舒蘭在瀆職。”
她指著孫晨露,厲聲喝道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不再擔任和諧醫(yī)院任何職務,并且吊銷你的行醫(yī)資格,你以后永遠都不準再從醫(yī)?!?
孫晨露面如死灰,渾身都在發(fā)抖。
她終于害怕了!
從本科到碩士,再到博士,她今年已經(jīng)三十五歲,時間都耗費在了學醫(yī)上,她也只會看病。
假如被吊銷了行醫(yī)資格,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不是都白費了?而且她還能做什么?
孫晨露心里忽然生起深深的悔意。
她毫無征兆的揚起手,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,心里暗暗埋怨自己,明明上次就差點釀成大錯,假如不是楚惜弱念在同學一場多年交情的份兒上,此時已經(jīng)萬劫不復。
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,為什么還要跟楚天舒作對?
孫晨露踩著高跟鞋,“噔噔噔”疾步走到楚天舒面前:“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……我保證,以后絕對不會再跟你作對……”
她哭喪著臉,哀求道:“求求你再饒我一次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