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墨寒看他一眼,“說?!?
洛塵道:“眼下咱們天勝對顧墨寒和南晚煙兩人了解最深的,只有瀚成公主和駙馬。”
“駙馬本就是西野的皇子,與顧墨寒一同長大,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,主子不妨去問問他們,也不用聽屬下和寒鴉在這里瞎說。”
顧墨凌?他確實是了解情況,不過,他好像不是個好東西。
說了,恐怕情況更糟。
顧墨寒眼眸瞇著,沒多說什么,頭卻忽然一陣劇痛。
他隱忍著沒表現(xiàn)出來,淡淡覷著身旁的兩人,“今日之事,往后不必再提。”
“從明天起,你們便對外宣稱本殿下病了,臥床不起,需要休息?!?
洛塵和寒鴉同時一驚,都極為詫異。
“可是主子,咱們今日好不容易才從蕭連城那廝嘴里套出點東西,關(guān)于背后第三股勢力,難道不繼續(xù)追查下去嗎?”
顧墨寒之前下意識地想到是南晚煙在背后搞事,但現(xiàn)在看來,根本不可能。
她的目的應(yīng)該只有帶走他,絕不會橫生枝節(jié)。
如今的皇城里暗流涌動,必定有蟄伏的勢力,對他和整個天勝都虎視眈眈……
他瞇了瞇眼,雖然弄不清楚他的身份如何轉(zhuǎn)換,但他肯定是天勝皇子,而且父皇對他不錯,他不可能任由外人亂搞。
“不必,只需按照本殿下今日吩咐你的,繼續(xù)把矛頭對準皇后就行?!?
“既然他們想搞事,我們便主動中計,好引蛇出洞?!?
洛塵和寒鴉的神情嚴肅幾分,不約而同地點頭應(yīng)下,“屬下明白!”
兩人告退,顧墨寒在昏暗的房間里坐了會兒,將突然襲來的頭疼壓下,而后換上夜行衣,消失在月色中。
如今記憶恢復(fù),他有太多話想要找南晚煙問清楚,也必須盡快見她一面。
片刻后,崇凜王府外圍。
顧墨寒一襲黑衣狀似鬼魅,站在院墻外的樹上,借著樹叢遮擋身形。
他鳳眸半瞇,瞧見府中守備竟比昨夜他潛入時多了一倍不止,并且每隔半刻鐘,就有人輪班在南晚煙房門前值守。m.aishangba.
雖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看得出來,如今王府上下前面戒嚴,他想再悄無聲息的潛入,恐怕難以實現(xiàn)。
思忖半晌,顧墨寒蜷緊修長的指節(jié),徑直掠身來到王府門前,先用手刀解決了四個侍衛(wèi),而后計算好守備輪換的時間,強行闖入府內(nèi)。
前半程,他一路輕功加上奇襲,過的還算順利,但當他路過后院時,腳尖輕踮在石磚上,周圍竟發(fā)出一陣陣奇怪的響動。
顧墨寒幽深如夜的眼底略過一抹戾色,當即停在原地,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。
與其說是雜音,倒不如說,像什么木質(zhì)齒輪轉(zhuǎn)動的聲響。
“機關(guān)陣?”
此處竟然還設(shè)有機關(guān)陣?
就在這時,他猛地朝后飛身,一支淬毒的銀箭,從距他不過毫厘的眼前擦過。
緊接著無數(shù)銀箭飛來,顧墨寒眼疾手快的閃躲,又拔劍砍斷了數(shù)十支。
他盡量簡化自己的行動軌跡,避免觸碰到其他機關(guān),同時尋找破陣的方法。
與此同時,守陣的辛幽聽到動靜趕來,遠遠地就瞧見陣中站了一長身如玉的男子。
那人在月色下煞氣十足,夜行衣包裹著他健美修長的身軀,盡管看不清臉,但辛幽還是猜到了來人的身份。
他臉色一沉,見顧墨寒躲開了第一道機關(guān)的毒箭,皺眉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