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?yán)铮言平辜钡貑枺骸叭绾??母親走近了看可有看見胎記?”
秦氏搖了搖頭,“別說右耳,左耳我也細(xì)細(xì)看了,耳垂上沒有胎記,而且這孩子的鼻子一看就是他家的孩子,鼻子和白大娘子的兒子長得一模一樣。”
“嗯?!背言茟?yīng)了一聲,并沒有失望,原本這個法子就是在嘗試。
運氣好,能從這兩家里找到如哥兒。
若是運氣不好的話,說不定如哥兒早就不在汴京城了。
秦氏溫聲說道:“先回家,寫拜帖,然后去永齊伯爵府?!?
“好?!?
母女倆回了家,也等不及差人去送拜帖,直接親自拿著拜帖去了永齊伯爵府,在門口等著。
門房拿拜帖往周大娘子的院子里跑。
此時此刻,周氏手上剛?cè)竞棉⒌?,左瞧右瞧都不怎么滿意。
周氏比秦氏大了兩歲而已,但看起來卻像是大了十歲一般。
她臉上的皺紋皺成了深溝,不悅開口訓(xùn)斥跪著的小丫鬟:“你這是敷衍我?”
“杏兒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?十個指甲顏色深淺不一,半點也瞧不見你用心了,出去!到廊下給我跪著!”
丫鬟杏兒一想到外頭的天氣,不由打了個抖,不敢怒也不敢,磕了個頭就出去了。
周氏的貼身丫鬟春眉知道周氏心里不高興,她也是周氏身邊的心腹,膽子也比旁人大些,寬慰道:“大娘子別生氣,趕明兒我就打發(fā)杏兒去做苦差?!?
周氏這才舒緩了眉頭,毫不在意地說:“算了,這丫頭染蔻丹比別人還是強點?!?
春眉就知道周氏發(fā)脾氣意不在此,只是可憐了杏兒那丫頭,跪半天估計膝蓋就徹底廢了,頓了頓,她又迎合著周氏的話,說道:“大娘子是為著那院兒里生氣?大娘子何必動氣?總歸是大娘子的親孫子!”
“孫子我自然是疼的,只是一想到徐氏那個賤人要母憑子歸,我心里就氣?!?
“大娘子莫氣!”
“當(dāng)初真哥兒要娶徐氏進(jìn)門我就不愿意,可是沒想到真哥兒那般倔脾氣!”
春眉低了低頭,她雖然跟著周氏久了,可也不知道周氏為什么不喜歡自己的兒媳。
若說徐氏嫁得是周氏的官人,那周氏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很合理。
可徐氏嫁的是周氏的兒子真哥兒,也不知道周氏一直在生什么氣。
春眉知道自己沒資格問,便說道:“大娘子寬心,真哥兒是個孝順的,就算徐氏再生個兒子,真哥兒心里最重要的還是您啊。”
一說這,周氏更氣了,她又不是個傻的,當(dāng)然能看出來自從徐氏進(jìn)門之后兒子就和她不親了!
“誰家兒媳懷身子像她這樣折騰人?她就仗著自己有個當(dāng)大將軍的哥哥,從來就沒把咱們伯爵府放在心上!你說說她眼里可曾有過我這個婆母?”
“大娘子別跟她一般計較?!贝好疾桓艺f實話,徐氏不愿意來伺候周氏,那是因為周氏一開始就想著法子磋磨剛進(jìn)門的徐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