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城司地牢?”楚昭云駐足看向段景曜,眼神里充滿了對皇城司地牢的好奇,“我也能去嗎?”
“能去,不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……”
“太好了,去見識見識讓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皇城司地牢什么樣!”楚昭云自動忽略了段景曜的后半句話。
段景曜見她眼里盡是期待,也不好駁了她的興致,只是如此一來,尋常手段怕是不能用了,也不能真嚇著她。
看來只有一個法子既見不著血聽不見慘叫,又能把賀榕的嘴撬開……
“對了昭云,有件事一直沒找到機(jī)會和你說?!?
楚昭云抬眼看向段景曜,悄然握緊了手指,即期待又緊張生怕段景曜開口就是說阿公的死有了線索,可聽見段景曜接下來的話,她又有些失望。
“我去拜訪了韓若江,旁敲側(cè)擊問了他韓影的事,他不認(rèn)識這個沒見過面的小輩,我將韓影的事和盤托出后,他敢保證韓府沒有一個人和韓影所行之事有關(guān)?!?
頓了頓,段景曜又說:“若此事真與韓府有關(guān),以韓若江的勢力大可摁住不讓流蜚語傳出去,但他沒有插手衙門對韓影的處置,韓府有個
不成器的旁支小輩的事也傳了出去?!?
“我明白大人的意思,如此說來,韓若江與韓影所行之事確實(shí)無關(guān)?!彼m不知道韓若江有多大勢力,但當(dāng)過宰輔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,聽說之所以讓賢也是因?yàn)槟昙o(jì)大了,而不是因?yàn)槭荨?
楚昭云眨了眨眼,看著段景曜,難不成他這般嚴(yán)肅的神情只是說韓影的事?
果然,又聽見段景曜說道:“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,京兆府糧倉失火奏折被攔的事嗎?”
“記得,大人說很復(fù)雜?!?
“此事一路追查下來,屢屢查到了假消息?!?
“打草驚蛇,才有了掩蓋真相的假消息?!?
“沒錯,最后用了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查到了一人身上,此人名為周佚。”
“周佚是誰?”
“官職不大,是抄錄奏本的進(jìn)奏官,他是先一步得了消息把奏折攔下了。因著官職不大,起初沒人懷疑他?!?
“如此說來,就算查到了他身上,也不見得他就是幕后之人?!?
“他是韓文妻妹的庶子?!闭f罷,段景曜皺起了眉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又和韓府扯上了關(guān)系,解釋道:“韓文,是韓若江的二兒子?!?
“又是韓若江?”楚昭云只覺得眼前有一層迷霧,不知為何,她想到了阿公。
“在查到周佚名的第二天,連人帶書房都被一把火燒干凈了,事后我去查過,確實(shí)如周府小廝所說是周佚自己打了個盹打翻了蠟燭才失火了。糧倉失火一事到底
和韓文有沒有關(guān)系,已經(jīng)是死無對證了。”
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總會查到蛛絲馬跡的?!背言频吐暷剜?
韓若江這個名字在她思緒中盤旋。
她想,若是有機(jī)會能接近韓府就好了,不管是綁了嫂嫂的事還是糧倉失火的事在她心里都得往后放一放,因著聽段景曜說韓若江勢力大,她就隱隱覺得此人或許和阿公的死有關(guān)。
“昭云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沒什么,風(fēng)聲鶴唳草木皆兵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