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寶看著她道:“畢竟5年過去了,物是人非,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有一些心理準(zhǔn)備?!?
那女人輕輕搖了搖頭,如瀑的長發(fā)微微晃動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才緩緩開口道:
“嗯,我們……我死的時候,我與他夫妻關(guān)系非常的好,我是學(xué)校老師,卻不幸被人牽連。
我走的時候,他哭得傷心欲絕,要不是他被他爸媽死命壓住了。
以他的性子,肯定會跟著我一起走,肯定會不顧一切保護我的,所以,這兩個孩子,我其實根本不擔(dān)心。”
福寶看著她,眼神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她抬起手,輕輕敲開了眼前四合院的門。
剎那間,四合院里頭傳來女人尖銳刺耳的吵罵聲,那聲音像一把把利刃,劃破了原本寧靜的空氣:
“兩個小賤種,讓你們?nèi)プ鳇c事情都做不好,你看看你們現(xiàn)在做的什么???
家務(wù),家務(wù)做得一塌糊涂!今天就別吃飯了吧!”
她一邊不停地大聲斥罵,一邊揮舞著粗壯的手臂,毫不留情地朝孩子們打去。
就在這時,福寶抬手輕輕敲了敲門,屋內(nèi)的打罵聲戛然而止,那女人警惕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鱽恚骸澳闶钦l?。康竭@里來找干嘛?”
語氣中充滿了戒備與狐疑。
福寶清了清嗓子,柔聲說道:
“我是路過這里的行人,走得又渴又餓,想來討口水喝,給您五塊錢。
我實在是餓了,能不能請我吃頓飯?”
那女人聽到有五塊錢可以拿,原本警惕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意:“那你快點進來,不過家里就只有一些粗茶淡飯,你不會介意吧?”
福寶搖了搖頭道:“沒事,就弄一些素菜就可以?!?
她斜睨了一眼身邊兩個瘦骨嶙峋的孩子,她抬起腳,狠狠地踹在其中一個孩子身上,又順勢踢了另一個孩子一腳,大聲吼道:“你們還在這里等什么?沒聽到有客人嗎?還不快點去給客人燒飯!”
福寶輕聲問道:“你家是這兩個孩子燒飯嗎?他們燒飯能好吃嗎?”
那女人笑得一臉得意:
“好吃,怎么不好吃???都燒了好多年了,已經(jīng)被訓(xùn)練出來了。
我們家所有的家務(wù)活都是他們兩個在干?!?
“啊?那你家這兩個孩子可真夠厲害的?!备毴滩蛔≌f道。
“厲害個屁,就是兩個賤種,生來就應(yīng)該做這些下等的活?!蹦桥死浜咭宦?。
就在這時,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里屋走了出來。
他穿著一件潔白的的確涼襯衣,搭配著一條藏藍色的長褲,衣服干凈整潔沒有一絲褶皺。
腳下是一雙黑色的皮鞋,鞋面一塵不染。
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,圓潤的臉蛋帶著健康的紅暈,與那兩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形成鮮明對比。
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靈動有神,徑直走到那胖女人身前,仰起頭看著她,脆生生地說道:“媽,我的早飯做好了嗎?我跟你說,我想吃包子,你給我做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