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映雪緩了一會兒,無力地坐在椅子上,可憐兮兮地看向楚昭云:“昭云,今日不能留你吃飯了,我這心怦怦直跳,腦子也暈,我得找大夫來瞧瞧?!?
“好,千萬別再氣了,這件事已經(jīng)解決了?!?
“我忍不住……”甄映雪實話實話,斷絕了關(guān)系一個,可后院里還躲著一個呢。她拿著永勤伯爵府的中饋對牌,不操心不行?。?
楚鶴亭連忙扶著甄映雪回了院子。
楚昭云和段景曜也離了伯爵府,從頭到尾段景曜也沒說半句話。
直到離了伯爵府,他才問道:“昭云,你生氣了嗎?別憋著?!?
“我沒有生氣,因為早就對她失望透頂了,何來生氣?不過此事,我得盡快寫信告訴祖母母親還有大姐姐,萬一她們從別人口中聽說了,不明其中緣由,定是要生氣的?!?
楚昭云就近找了個書鋪,寫了一模一樣的三封信,寄了急腳遞。
“咕……”楚昭云肚子叫了,段景曜也餓了。
兩人一覺睡醒就來了伯爵府,還沒來得及吃飯,眼下離著街市近,兩人便就近找了個湯餅鋪子。
楚昭云雖然沒有生氣,但也有些心情不好,一碗湯餅吃得味同嚼蠟。
回府后,她正想自己調(diào)整調(diào)整情緒,下一息人就被段景曜抱進(jìn)了懷里。
“怎么了?”楚昭云語氣悶悶。
“沒怎么,就想抱著你,抱著你我就覺著不累了?!?
聞,楚昭云閉上眼睛,回抱著段景曜。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她只覺著安心。
她逐漸放松下來,果真覺得沒那般疲憊了,“之有理,抱一會兒好像又有力氣了。”
段景曜偷笑,楚昭云愉悅了,他便也高興了。
剛成親的兩人,被皇城之中那檔子事和楚珍云的事一攪和,一眨眼成親的休沐假便結(jié)束了。
楚昭云要回府衙上值,段景曜也要回皇城司上值。
府衙不算忙,活都在推司推官手里,楚昭云甚是輕松。
三日后,南桑使團已經(jīng)出了城,要回南桑去。盛仁帝為頌雅和司天監(jiān)正使賜了婚,婚期就定在了下個月初八。
又三日后,宮里傳出了十一皇子病亡的消息,皇后娘娘疼愛幼子,自己讓了后位,說是要青燈古佛為十一皇子祈福一生。
再一日后,盛仁帝親筆寫了一塊牌匾賞賜給了提刑官,牌匾上赫然四個大字——繼往開來。
又一日后,盛仁帝升段景曜為皇城司指揮使。
一時之間,段楚夫婦在汴京城中風(fēng)頭無兩。
休沐日,楚昭云在府上迎來了秦氏和楚寧云。
“母親?!背言菩χ诉M(jìn)府,她并沒有對秦氏改口。
秦氏第一次來段景曜和楚昭云的段府,她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府里,:“你和段大人喜清凈,這府上丫鬟小廝也是過少了?!?
“我們都不常在家,有什么事自己能做就順手做了,母親別看人少,暗處的暗衛(wèi)可不少?!?
“那咱們說話他們能聽見?”秦氏拉著楚昭云的手,壓低了聲音。
“都是自己人,無妨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