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木屋!”
楚昭云說著話,抬腿就跑。
眾人紛紛跟著她。
等到了小木屋跟前,先下山的幾人哆哆嗦嗦的指著小木屋門口,聲音顫抖道:
“這是不是血啊……”
楚昭云快速上前查看。
天空微亮。
地上四濺的,的確是血。
她捻著帶血的土,抬頭四處張望。
問道:“田婆婆人呢?”
聞,張屠戶抬腳就踹開了小木屋的門,往里看了一眼。
“屋里沒人。”
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我方才還慶幸三天沒死人了……原來死的是田婆子……”
“也、也不一定,說不定、說不定她是到處瘋跑去了!”
“這么大一灘血,肯定是死了!”
“活不見人死不見尸……”
“走了走了,天亮了,別管這么多了!”
頃刻之后,小木屋前就只剩了楚昭云江望月和張屠戶。
楚昭云也不必再隱藏身份。
“死亡時(shí)辰不超過一個(gè)時(shí)辰,是被一刀斃命的,大抵是砍了腦袋。”
“她……”
張屠戶嗓子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般。
雖然他和瘋癲的田老太太無親無故,可畢竟是同村人,眼下見了這一地的血,還是覺得難過。
張屠戶張了張嘴,卻什么也沒說出來。
他又看見楚昭云起身四處查看。
聽見她說:
“此處有拖拽的痕跡,但很短。”
“楚大人,咱們要去追嗎?”江望月低聲問著。
楚昭云搖了搖頭,“追不上了,先去找虞大人?!?
等三人到了墳地附近時(shí),已天光大亮。
“虞大人?!?
虞興修從草叢里站起身子,揉了揉眼,“楚大人,我在這守了一夜,沒人來這墳地。”
“墳地已經(jīng)空了,看來不必再守著了,除非再有命案。”
“是啊,除非再有尸體入墳……楚大人,咱們接下來怎么查?”
楚昭云定了定神,沉聲道:“昨夜太過倉促,今夜再入后山。”
一旁的江望月渾身打了個(gè)冷顫,忍不住抬眼看向楚昭云。
今夜還去?
虞興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好,兄弟們都跟著去,任他妖魔鬼怪,定能揪出來?!?
“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,還是我跟望月進(jìn)山?!?
“……”江望月硬著頭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楚昭云接著說:“辛苦虞大人帶著兄弟們圍住山腳,任何一個(gè)出口都得守著人?!?
“這……這山雖不大,可圍住山腳也得不少人……”
“只要保證蹲守的人能夠看清周圍,沒有視野死角就行。”
“好!”
“虞大人,還有一點(diǎn),等到夜晚大家伙進(jìn)了后山再行動(dòng)。”
“我明白?!庇菖d修也和楚昭云有同樣的擔(dān)憂,誰知道荷花村有沒有幫兇?一切還是得悄悄地來。
整整一個(gè)白日里,楚昭云等人都在養(yǎng)精蓄銳。
直到黑夜降臨,幾人才動(dòng)身。
同昨夜一般無二,荷花村眾人在山腳下匯聚。
楚昭云還聽見一個(gè)小姑娘在祈禱:
“還有最后兩夜,只要挨過今夜和明夜,就解咒了!”
楚昭云登時(shí)就打起了精神。
若是田老太太說的解咒之法是替“食尸鬼”傳話,那只有兩天的時(shí)日了。
再抓不到幕后真兇,再揭穿不了這一場陰謀,恐怕荷花村的命案就要都變成懸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