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云,我看你方才一直在失神,可是風(fēng)吹得冷了?”段景曜想起方才在韓其佑院子門口時,楚昭云雖然聽著韓若江和白氏說話,卻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“沒有,不冷,我就是在想白氏真可憐,唉……”楚昭云說完,見段景曜不理解,心想——男子和女子之間的確有一道不可見的鴻溝,誰也不會輕易理解了誰。
解釋道:“白氏以前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家中嬌寵的女兒,能和宰輔家里結(jié)親,想來白家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,可鬧到今天這個局面,說實在的,白氏本不該有這樣的人生?!?
段景曜想了想,贊同道:“若是韓府不騙親,白氏的確不會是眼下這般的人生遭遇?!?
“嫁人這事得慎重啊……”楚昭云一邊說著,一邊在心里想,等回了伯爵府,她一定得把韓林和白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楚淑云和楚寧云。
管他什么衙門查案得嘴嚴(yán),她必須得和姐姐妹妹說清楚了,白氏的事就是血淋淋的例子。若是女子下嫁還好一些,心里不如意了,便有娘家撐腰和離,可若是高嫁,出了什么事想回頭可就難了。所以說,嫁人這事一定得擦亮了眼睛,寧可晚嫁,也不可錯嫁,若是錯嫁,寧可脫層皮,也必須得早日抽離。
“嗯,不過像韓林這樣的人是少數(shù),也不必太過擔(dān)心?!?
“雖說是少數(shù),但萬一就遇上了呢?”
“……”
段景曜想說,他是值得托
付的人,就算楚昭云心里沒有他,日后他也定會幫楚昭云把關(guān),定不會叫男人騙了她。
只是這番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,他不敢說。
兩人說了幾句話,掌著蠟燭,順著模糊的腳印,竟然走到了湖邊。
楚昭云心中驚訝,這么冷的天,湖水都快上凍了,難以置信地問段景曜:“難道說大人方才追著刺客到了湖邊?”
“正是,他跳進(jìn)去了。”段景曜看著平靜地湖面,想起了刺客就在他眼前跳湖的景象,低聲說:“若是旁的案子,我定是跟著跳湖了,只是這韓府的案子畢竟不是公差,而且可以順便以此為借口查一查韓府,便沒繼續(xù)追了。”
“幸虧大人沒有跳進(jìn)去,這樣冷的天,著了涼可是要遭罪,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韓府查到有用的線索,若是先傷風(fēng)了,不值當(dāng)!”
說完話,楚昭云附身找了顆石子,投入了湖中。
月光下,湖面泛起了小小的漣漪,轉(zhuǎn)瞬又歸于平靜。
“大人,那刺客應(yīng)當(dāng)不在湖里了。”
“對,除非他淹死了?!倍尉瓣邹D(zhuǎn)身朝著暗衛(wèi)招了招手,領(lǐng)頭的暗衛(wèi)便來了他跟前,段景曜問他:“這湖里可是活水?這湖通向什么地處?”
“這湖水不是活水,也和府上其他的池子不相連,段大人是說,刺客可能藏在了湖里?”暗衛(wèi)打了個寒噤,若是叫他下湖去搜查,估計得折騰掉半條命。
“估計刺客已經(jīng)上岸了,沿著湖邊查,仔
細(xì)查,看何處有腳印或者水漬?!?
“是?!鳖I(lǐng)頭的暗衛(wèi)領(lǐng)了命令,便帶著其他人開始掌著燈沿著湖仔細(xì)搜查了起來。
段景曜和楚昭云也沒閑著,朝著和暗衛(wèi)相反的方向沿著湖搜查了起來。
黑夜之下,星星點點的亮光圍著韓其佑院子不遠(yuǎn)處的湖。
“一會兒,我們趁機(jī)溜進(jìn)韓文的院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