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夫人要休了你,我看,不只是要休了你,你靠著謝家才走到如今的位置,也要通通還給人家。”
柳承啟無異于走了一通奈何橋,周圍的人就跟牛鬼蛇神一樣,逮著他就罵,關(guān)鍵是他還不能還嘴。
這么多人,哪怕他記下,以后公報私仇也不行。
真真是,這一段路,走的比他這幾十年還要難過。
他一出了難走的路,就一路狂奔回家。
原本掛著柳府的牌子的家,牌匾呢?
柳承啟連忙上去敲門:“開門開門?!?
門沒開,只聽到有人在里頭問:“誰啊?”
“是我,老爺!”
里頭沒動靜了。
柳承啟沒聽到任何的動靜,還沒人來開門。
他又去敲,敲的比之前還要大聲,“開門,開門,我是柳承啟!”
里頭沒人應(yīng)他。
柳承啟腳踢,用力地敲,可依然沒人來開門。
就在他用腳踢得時候,里頭傳來了謝氏的聲音。
“你再踢門,我就要報官了,說你損毀私人財物。”
柳承啟驚喜地叫道,“蕊兒,是我,我是承啟啊,你快開門?!?
“哼。是你啊?!敝x氏聲音很冷,壓根沒讓人開門的意思:“柳大人請便吧,這屋子是我謝家的,從今往后,不再是柳府了,你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吧。”
“謝蕊,我是你相公!”
“馬上就不是了?!敝x氏強橫地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請汪師伯替我請來休夫圣旨了,很快就會到的。到時候,我會請你來接旨,你把你的東西全部帶走?!?
“謝蕊,你不能這么絕情,我們十多年夫妻。”
“絕情?”謝氏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:“你說我謝家你尚未娶妻,是不是哄騙?”
“你在我吃食里下藥,害我不能有孕,害得蕊兒在娘胎里就帶了胎毒,是不是無恥?”
“柳遠陽是你的親生兒子,卻跟我說欽慕他的才華,讓我收他為養(yǎng)子,是不是厚顏無恥?”
“柳承啟,這十多年來,我一直生活在你的謊當(dāng)中,我現(xiàn)在清醒了,想要離開,大家都是體面人,好聚好散,不然鬧到官府,鬧到宮里,就沒辦法收場了?!?
“你是兵部尚書,我就是一界弱女子,可你不要忘了,我謝家清流世家,我祖父是一代大儒,桃李遍天下,你一個窮鄉(xiāng)僻壤出來的窮小子,混到如今,你有多少人脈?別逼我,撕破臉?!?
謝氏說的沒錯,哪怕謝家雙親不在了,可他們的人脈還是柳承啟可望不可及的存在,所以,他才會想讓謝氏當(dāng)柳遠陽的嫡母,就想讓謝氏心甘情愿地將人脈資源都給柳遠陽。
給了柳遠陽,就相當(dāng)于給了他了。
“蕊兒,我錯了,我也是太愛你了,我怕失去你,阿蕊,你可憐可憐我,我知道錯了,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?蕊兒,我錯了。我給你跪下了。”
柳承啟果真跪下了。
里頭一時沒動靜,門吱嘎一聲,開了。
柳承啟心下一喜。
“蕊兒,我就知道,你心里還有我!”
“爹!”
一個瘋瘋癲癲的聲音傳來,柳承啟抬頭,就見柳遠洲正流著口水,朝他撲了過來。
“爹,我要騎大馬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