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璣回到房間,將兩枚藥丸盡數(shù)研磨成細粉后,單獨放進了一個小瓷瓶里。
黃昏時分,顧長生果然很早就回來了。
他們的府邸離金王府很近,走路也不過十來分鐘的距離,故而兩邊平時吃飯都是在一起的。
留情不喜歡人多手雜,再加上摳門節(jié)儉,府里除了兩個灑掃的小廝之外,并未雇廚娘。
待晚膳過后,顧長生離開金王府,璇璣隨之追了出去。
“小不點,你跟著我做什么?”
“姐夫,今天三姑奶奶過來送藥,聽說二驢姐這幾天風寒一直不見好,專門拿了新制的感冒沖劑,方才忘記給你了?!?
璇璣說著,從荷包里摸出小瓷瓶塞給他,笑得比蜜還甜。
“等二驢姐回來,姐夫記得給她喝啊,在水里泡開就行了,保證立竿見影,藥到病除!”
她這可是雙人份的藥量,效果翻倍。
沒辦法,誰叫留情不是一般人,藥不用的猛一點不行。
顧長生只覺得她笑得別有目的,一時又猜不出這小丫頭想干什么。
左右她們是親姐妹,這藥不會是害人的,邊用修長的手指接過瓷瓶,對她溫笑道:“那勞煩你替我謝過云苓了?!?
留情自然是沒病的,不過顧長生的確覺得有必要將這碗藥送入她的房中。
小半個月前,從宮中的喜宴上回來后,他難得趁留情有幾分醉意,半引半誘了一番。
眼看錯過的洞房花燭夜就要補上,進行到最后卻被突如其來的月事打斷。
留情的醉紅的臉頰上,第一次出現(xiàn)名為尷尬的神色。
自那日后,他們每晚便改為了分房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