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(shí)這種火-->>藥消毒的方法,也有危險(xiǎn),有可能會(huì)導(dǎo)致傷口更加嚴(yán)重。”
    “但我們現(xiàn)在,也沒得選擇?!?
    陸榆的語氣,仿佛很是隨意一般,使得眾人心安了不少。
    “榆哥,這些血債,這些傷痛,我們都會(huì)記在心里?!?
    “只要我們能有一個(gè)人跑出去,一定讓他們十倍百倍奉還。”
    一名雨諾戰(zhàn)士,咬緊牙關(guān),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。
    “好!好兄弟,快去收拾一下,撿能用的東西都帶上?!?
    “咱們現(xiàn)在,除了往前走,沒有別的辦法?!?
    陸榆的眼中,帶著濃濃的茫然。
    但,他不能將這股迷茫,傳遞給這十三名手下。
    說完以后,陸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。
    從逃亡開始到現(xiàn)在,差不多有近十個(gè)小時(shí)。
    十個(gè)小時(shí)滴水未進(jìn),還傷口不斷流血,換做旁人怕是早就已經(jīng)暈倒了。
    陸榆此時(shí),也是在強(qiáng)行支撐。
    “好!榆哥我們盡快。”
    十三名雨諾戰(zhàn)士應(yīng)了一聲,隨后開始搜查那幾名南疆賊寇身上的東西。
    武器,肯定要拿走。
    所有能用的東西,他們都要帶上。
    一名雨諾戰(zhàn)士,從一名南疆賊寇身上,摸出了一瓶罐頭,忍不住心中大喜。
    “來來來,兄弟們過來,我給你們說個(gè)事兒?!?
    這名戰(zhàn)士小聲喊了一句,十幾個(gè)人均是圍了過去。
    十幾個(gè)人圍在一起,不知道小聲說著什么,隨后一致點(diǎn)頭。
    “榆哥,這里有好東西,給你留了一個(gè)?!?
    眾人起身,來到陸榆面前,將罐頭打開遞了過來。
    陸榆聞到罐頭的香味,舔了一下嘴唇,睜開了眼睛。
    “你們吃,我不餓。”陸榆緩緩搖頭。
    “行了榆哥,我們都吃過了,你問他們。”
    那名雨諾戰(zhàn)士微微擺手,拍了拍肚子說道。
    “對,榆哥,我們都吃過了,還有餅干呢,沒給你留?!?
    “就給你留了個(gè)罐頭,你快點(diǎn)吃?!?
    眾人均是點(diǎn)頭回應(yīng),隨后不斷催促陸榆。
    陸榆深吸一口氣,拿起罐頭吃了兩口。
    而十三名雨諾戰(zhàn)士,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陸榆,喉結(jié)不斷滾動(dòng),不停的吞咽唾沫。
    “我夠了,你們分了吧?!?
    陸榆放下罐頭,緩緩扶著樹干站了起來。
    “榆哥,你趕緊吃?!?
    眾人哪能同意,再次喊著陸榆。
    “別廢話,我們同生共死!”
    “你們?nèi)魶]了,我也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吃了它,然后,咱們一起走?!?
    陸榆微微咬牙,長出一口氣。
    這下,眾人不再拒絕,連忙分食了罐頭,一滴水都沒剩。
    “你們記著,今天的這份磨難。”
    “倘若有天,我們能重回金山角?!?
    “我把金山角最好的東西,最好的酒水,給你們擺上一桌子?!?
    陸榆咬緊牙關(guān),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,隨后邁步朝著前面走去。
    千名戰(zhàn)士,僅剩十三人。
    而直到這一刻,這些人仍舊是不離不棄。
    僅有的一瓶罐頭,也要送到陸榆跟前。
    這份情誼,令陸榆如何能夠不感動(dòng)?
    哪怕是為了這份情誼,這份期望,他也不能倒下。
    眾人收拾干凈,再次朝著前面走去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