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初再次醒來看到的是季遠(yuǎn)深。
她意識清醒,就是受傷的地方還是如同灼燒般的疼。
特別是頭皮,聽說被沈夫人扯掉了一塊,以后都無法生發(fā)了。
“醒了?有沒有感覺好些,哪里疼得最厲害?”
季遠(yuǎn)深一夜沒合眼,主要是沈知初難受,他也跟著沒睡。
他也聽了一晚上的胡話,心里多少動容。
他慚愧,對她更加放不下。
沈知初動不了,聲音都是啞的,“頭,疼?!?
此刻的沈知初只把他當(dāng)醫(yī)生,毫無隱瞞。
季遠(yuǎn)深輕輕撥開她的發(fā)絲,他看過檢查結(jié)果,具體知道她受了什么傷,在什么位置。
頭部確實有一塊紅腫,涂抹了藥,還沒好。
頭皮是最敏感的,疼,是肯定的。
“我給你再涂點藥,你別動?!?
沈知初哪里敢動,她的手和背也受了傷,感覺身體都脫離靈魂了。
最毒婦人心,是這句話沒錯了。
季遠(yuǎn)深去拿了藥,給沈知初涂上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學(xué)過護理,手比那些護士還要輕,沈知初就感覺頭上清清涼涼,漸漸的那抹疼痛消失了。
沈知初好受了些。
“我媽呢?”
“伯母在我公寓休息,你放心,她很好?!?
沈知初:......
她很驚訝,沈母一身傲骨竟然能在這時候接受季遠(yuǎn)深。
其實沈母也是不肯的,但季遠(yuǎn)深說,“伯母,您只有吃好睡好初初才放心,才會真的好好養(yǎng)身體?!?
“我的公寓沒人住,我自己也沒住,明天初初醒來您還可以做點吃的給她送來,方便。”
“初初受這么重的傷是因為我,我們再怎么心痛也無法挽回了,只能盡量的彌補,讓她少些痛苦,以最快的速度康復(fù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