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沈舒柔從沒見過這樣的蘇笑。
從前的蘇笑總是沉默,不管沈名山他們做了什么,她都沒有反應,像是一只綿羊,任人宰割從不反抗。
可現(xiàn)在,蘇笑陰鷙,無情,渾身都好像長滿了尖刺。
沈舒柔心底一陣陣發(fā)虛,驚恐著后退了一步。
這時,鄰居中有人開口道:
“沈思啊,我們都知道沈名山對你不好,但不管怎么說,那都是沈名山夫妻倆做的孽,跟沈舒柔無關(guān),你不能對付不了沈名山,就找沈舒柔報復呀?!?
“是啊是啊是,你受的那些罪不是沈舒柔造成的,而且現(xiàn)在她都已經(jīng)很可憐了,你就不要再跟她計較了。”
“得饒人處且饒人吧……”
蘇笑的目光從開口的眾人身上掃過。
她眼神冰冷,但凡和她對視的人,都下意識地避開,更是閉上了嘴巴。
只是目光里,對蘇笑的行為仍表示出了不滿。
沈舒柔聽見這么多人站在自己這邊,并且還幫著自己譴責蘇笑,她也冷靜下來。
“沈思,我們沈家早就和你沒關(guān)系了,我不管你今天來這里是干嘛的,但是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走,這里不歡迎你!”
“不歡迎?”
蘇笑撇了她一眼,而后徑直向著別墅走了過去。
她還沒走到大門前,西裝男便主動打開了大門,恭恭敬敬地對蘇笑彎腰,道:
“蘇小姐,辛苦您跑過來一趟,屋子里我們已經(jīng)收拾干凈了,房間里所有角落我們?nèi)枷玖艘槐?,徹底清除了所有居住過的痕跡,您可以放心進來?!?
蘇笑‘嗯’了一聲,隨即道:
“把那兩個椅子搬過來?!?
西裝男立刻照做。
把他們買來臨時休息的椅子搬了過來,又仔細地擦了擦,這才擺在蘇笑和傅司年的身后。
看著兩人坦然坐下,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沈舒柔更是瞪大了眼睛。
她‘騰’的一下跳了起來,激動道:
“沈思,原來這些人是你派來的!你怎么這么惡毒?不但陷害爸爸媽媽,還想要奪走家產(chǎn)!”
“我就說,別人怎么會知道房子是在爺爺名下,原來是你!”
“爸爸媽媽也把你養(yǎng)大,你不回報也就算了,反倒恩將仇報!你這樣做,就不怕出門被車撞,下雨被雷劈嗎!”
蘇笑靜靜聽著沈舒柔叫罵,非但沒有憤怒,臉上反而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傅司年眉宇一緊,正要起身,卻被蘇笑按住。
蘇笑對傅司年輕輕搖頭,后者立刻便冷靜了下來。
他是來陪笑笑的。
如果不讓笑笑親自動手,泄掉這口惡氣,只怕笑笑永遠都不會開心。
“沈思,你這么做,早晚不得好死!下十八層地獄……”
門外,沈舒柔還在叫罵。
蘇笑一直靜靜聽著,忽然對西裝男開口道:
“二樓最里間,那個屋子我不喜歡,你們現(xiàn)在上去給我砸了,衣柜,鏡子,浴缸等等,一個不留!”
沈舒柔的叫罵聲頓時停了。
二樓最里間,那正是沈舒柔的房間。
她回到沈家的第一天,在所有的房間里面精挑細選,最終選中的屋子。
此時聽見蘇笑的話,沈舒柔再也顧不上咒罵,立刻開口阻止:
“不許砸!”
然而西裝男連看也不看她一眼,只是對蘇笑點頭,說了一句“是”,然后便直接帶人進了屋。
沈舒柔看見他們拿起了錘子,更加急了:
“站?。 ?
“這是我的房子,你們不許砸!”
“全都給我站?。〗o我回來!聽見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