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莫寒沒有回答,只在桌子上放了她要換的衣物。
不用看鳳傾華都知道是半夏準(zhǔn)備的,可她并不打算跟他去。
“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。”
她的執(zhí)著元莫寒不是沒有見識過,不由得嘆氣道:“去了不就知道了?”
“有我在,墨文淵不敢對你做什么的?!?
他以為鳳傾華是害怕見墨文淵,就又多說了這么一句。
但鳳傾華并不領(lǐng)情,反而警惕的看著他。
最終元莫寒也沒有解釋,鳳傾華是被他強(qiáng)行帶出谷的。
再次來到這座府邸,鳳傾華的心情又不一樣了。
望著眼前的高門大院,很難想象里面會暗藏何種危機(jī)。元莫寒走在前面,半夏走在后面,鳳傾華正好夾在他們中間,是為保護(hù),也為監(jiān)禁。
墨文淵出場的方式格外張揚(yáng),還未見到人,笑聲就先傳了出來。
“元先生來了,有失遠(yuǎn)迎?!?
見到墨文淵,鳳傾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——元莫寒在懷疑自己。
因為墨文淵看自己的眼神太赤裸,但凡元莫寒相信自己,就斷不會再帶自己來見墨文淵。
他們兩個在前面寒暄,鳳傾華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后面,無論墨文淵說什么,她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(yīng),像是真的完全不認(rèn)識他。
見狀,元莫寒猶豫了。
他的確是在懷疑鳳傾華,可她的表現(xiàn)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破綻,他開始動搖了。
“墨公子說的好戲什么時候開場?”
他一開口,墨文淵就又笑了起來,“快了,我這就讓他們開場。”
說著,墨文淵還特意看了鳳傾華一眼,眼神多少有些不懷好意。
看戲嗎?鳳傾華覺得不像。
他們?nèi)齻€,加上半夏和云霧,五個人就直愣愣地站著,既沒有戲臺,也沒有戲班子,直覺告訴她,此看戲非彼看戲。
果不其然,只聽墨文淵一聲令下,他的手下立刻帶了一個人上來。
鳳傾華看清是誰后瞬間變了臉色,落在長袖下的手掌也緊緊攥了起來。
墨文淵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,故意笑道:“元先生,這個人你可認(rèn)識?”
“似乎沒有見過?!边@會兒的元莫寒也不知道墨文淵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,所以很誠實。
但墨文淵的目的遠(yuǎn)不止于此,他從鳳傾華身上收回目光,轉(zhuǎn)而看向元莫寒,說:“他就是戰(zhàn)北霄?!?
僅一句話,就讓元莫寒的氣場驟然大變。
看著尚且還在昏迷中的戰(zhàn)北霄,元莫寒眼里閃過寒光,冷冽森然。
墨文淵臉上的笑愈發(fā)肆意,鳳傾華看不懂他們之間的交流,但她可以確定今天必定有一場血雨腥風(fēng)。
不一會兒,戰(zhàn)北霄醒了。
他體內(nèi)的軟筋散還未完全化解,此刻看起來也極為頹唐。
第一眼看到鳳傾華時,他眼睛都亮了,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在這里”還沒說出口,注意到鳳傾華身邊站著墨文淵和元莫寒,他愣住了。
可他的反應(yīng)沒有逃過墨文淵的眼睛,墨文淵替他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,“你想問她怎么在這里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