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你隨隨便便便否認(rèn)了。
你從來沒將國法,沒將太上皇放在眼里。
你恣意妄為,只以為是,看不清楚世界的格局,任性妄為,讓無辜的將士為你送命。
這既不是開疆拓土,也不是抵御外敵。
這是你犯下的錯,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只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維護(hù)著你,害怕你身體出問題。
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我等,將我等貶低的一文不值。
連我等都明白的事情,百姓又豈能不知道?
天下沸騰,你還要鎮(zhèn)壓,殺戮,是嫌棄這亂子不夠大嗎?
對外,你壓不下這口氣,對內(nèi),你也不知道懷柔。
你的脾氣比天還大,比百姓還大。
你這昏君吶。
我大乾能有今日,是無數(shù)人奮斗換來的,是祖皇帝推翻暴周贏來的,是兩代皇帝忍辱負(fù)重?fù)Q來的。
世人都說秦墨是敗家子,可秦墨敗家,敗出了盛世大乾,敗出了一個無敵的大明。
你卻是生生在啃老,要將大乾的底蘊(yùn)揮霍的一干二凈。
你不是昏君誰是昏君?
昏君,昏君,昏君?。?!”
余伯施聲嘶力竭的喊道。
那聲音從太極宮傳出去好遠(yuǎn)好遠(yuǎn),在場的人無不毛骨悚然。
阿嗣氣的手腳冰冷,渾身發(fā)顫,他憤怒不已。
他自問自己還算勤政,還算生命,可是在余伯施的口中,自己就是個昏君,是個剛愎自用,狂妄自大的亡國之君。
他最討厭別人用秦墨跟他對比,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國祚,不讓秦家人染指,他有錯嗎?
憑什么所有人都責(zé)怪他?
“你再說一遍!”
“莫說一遍,就算再說十遍,百遍,我也還是這么說,昏君,昏君,昏君!”余伯施大喊道:“今日若是不能將你罵醒,我大乾江山危矣,這一次沒有秦墨在來挽天傾了。
縱然你再討厭秦墨,但是我告訴你,秦墨大義不虧,小節(jié)亦是不虧。
他對得起太上皇的信任,也對得起你。
而你,對不起太上皇,對不起皇后,對不起朝臣的信任。
這天下不是我余伯施的,我只是可憐自己,辛苦一場,最后卻終究抵不過一個敗家子。
我太愛大乾了,這是我們一同創(chuàng)建的盛世,可現(xiàn)在,這盛世就要?dú)в谀愕氖至恕?
以前我們打過無數(shù)戰(zhàn),死過無數(shù)人,哪怕南番兵臨城下,我們都沒有絕望過。
可現(xiàn)在,我絕望了?!?
余伯施眼中含淚,他實(shí)在是太愛這個國家了,他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(xiàn)。
他實(shí)在是不忍心看到這個國家土崩瓦解,實(shí)在是不忍自己的心血,付諸東流。
正是因?yàn)槿绱?,他才甘愿冒著抄家滅族的風(fēng)險(xiǎn),來大罵皇帝!
“昏君吶,你究竟如何才能清醒啊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