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窗的是個(gè)男人,個(gè)子很高,從他身體彎折的弧度就能看出來,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(wèi)衣,帽子蓋下來,遮住了上半張臉,下半張臉戴著個(gè)黑色的口罩。
沈晚瓷的車子停在路燈旁邊,那人彎著腰往車?yán)锟?,燈光正好落在他的后背,顯得他隱在陰影中的臉黑乎乎的一團(tuán)。
當(dāng)真是......跟個(gè)鬼一樣。
沈晚瓷伸手去摸主駕和副駕之間,置物盒里的安全錘,將尖的那頭對(duì)著那人,另一只手飛快的去按打火鍵。
“少夫人,是我是我,您別怕?!蹦腥嘶琶Τ断驴谡郑瑸榱俗屔蛲泶煽吹酶宄稽c(diǎn),甚至將臉貼在了玻璃上,“您先別走,是老板讓我來的。”
“......”
是上次在停車場(chǎng)捂她嘴的那個(gè)男人,薄荊舟的人,具體名字她忘記了。
見到是熟人,沈晚瓷這才松了口氣,降下車窗,但握著安全錘的手始終沒有松開:“你老板呢?”
她看了眼手機(jī),薄荊舟還沒回她信息。
男人:“老板讓我來給您搬家。”
“搬去哪?”這事她沒聽薄荊舟提過,她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肩,往他身后掃了一眼,但視線被旁邊車位的車給擋完了:“就你一個(gè)人來的?”
“御汀別院,就我一個(gè)人來,老板有事走不開?!?
沈晚瓷推開車門,她雙手插著兜,視線掃了一圈,攏緊衣服道:“你的車在哪?”
“啊?”
“我......我沒開車,我打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