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以前,她肯定不會考慮,就光薄氏那一大攤子事都夠她忙了,哪里抽得出時間和心思再去參加這種與之毫不相關(guān)的節(jié)目,但現(xiàn)在知道薄荊舟還活著,她也能稍微緩一緩,松懈幾分了。
她完全沒有要謀朝篡位的心思和野心,薄氏在她眼里,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,巴不得早點甩出去。
于館長見她心動,下沉的唇角也松了:“不用謝我,我也是......”
他欲又止的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,“人這一生能有自己的愛好不容易,能把愛好發(fā)展成畢生的事業(yè)更不容易,所以哪怕前路艱難,也不要輕放棄。要是商場上的事情走上正軌了,能空出多余的時間,就來博物館兼職。”
沈晚瓷等會兒還有事,拿了邀請函就離開了。
于館長沒急著走,一邊喝茶一邊揚聲道:“邀請函我已經(jīng)給了,去不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了?!?
片刻功夫,茶室的門被人推開,聶煜城從外面走進(jìn)來,“于館長,麻煩你了?!?
于館長和聶父有點交情,看聶煜城像是看自家孩子,見他坐下來,沒好氣的道:“你們一個個的,要追人家姑娘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,自己去說,非要通過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口,做的再多別人也不知道?!?
聶煜城倒茶的動作一頓,掀眸看向于館長:“一個個的?”
于館長臉上表情一僵,掩飾似的低頭喝茶,“就是一時順口,你也知道博物館人多,每天說習(xí)慣了?!?
聶煜城的視線頓了頓,沒再繼續(xù)追問,他自嘲的苦笑了一聲:“如果是我給的,她一定半點都不考慮就直接拒絕?!?
“哎,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情情愛愛,真是讓人搞不懂,”他將杯子里的茶一口飲盡,“行了,我先走了,你爸媽為你的事都操心透了,你要這次能給他們追回去個兒媳婦,我這一趟也就值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