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看來是沒事,”魏楹說:“我今天過來主要是轉告你,明晚酒會魏家做東,你必須去。”
聽見“魏家”,余映抬起了頭。
易家與魏家是世交,又有個和易夏年齡差不多的女兒何茜,這一場宴會,主題怕是聯(lián)姻。
“余映二十一歲了,總待在你這不合適,”魏楹說著看向余映:“等傷好了就跟我回去住?!?
外之意,當然就是嫌余映在這里,耽誤了易夏的人生大事。
“宴會我去,”易夏接過魏楹手里的邀請函:“至于阿映,我替她打算。”
“你也該成家了。薛家正在申請薛雯的死亡宣告,你不必再等了?!庇嘤持?,魏楹這話是故意惡心她的。
聽說易夏有一個青梅竹馬,就是什么薛雯。
等到魏楹離開,病房陷入沉默。
“以后,還是不打擾先生了吧?!卑肷危降资怯嘤诚瘸敛蛔?。
“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同我保證,一個人出去住也沒問題,自己要離開的?”易夏冷哼一聲,掐滅手中的煙。
余映啞口無。
她在本市讀的大學,校內住宿條件不算好,所以仍舊住在易夏家里。前些時候,她以準備考研,進出圖書館方便為由,要在學校附近租房。結果好日子沒開始呢,就被易夏的對家盯上了,再后來就是被綁架到工廠,腿受傷,人住院。
“阿映,我記得我告訴過你,”易夏近前時,周身還帶著淡淡的煙草氣,余映覺得腰上一緊。
“想要什么,你直接告訴我。我最煩的就是讓我一個勁兒猜啊。”
易夏說完,將她身后的枕頭墊高了些。
余映有些恍神,卻依舊說不出自己要出去住的真正緣由。
她不是他的女友,沒資格讓他猜測哄著,也沒資格……吃他的醋。
當晚,余映發(fā)起了高燒。后背出了一層汗,病號服黏黏糊糊貼著,格外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