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,催老師告訴你了嗎?”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蕭辭,一下子變得害羞,雙手絞在一起。
就像初次即將戀愛,剛剛心動的小姑娘
蕭辭越這樣,催時景心里就越發(fā)難過。
可面上他就笑的更開心:“不是,我剛剛聽到你跟小旁的對話了?!?
說著,他又變得正經(jīng)起來:“我不是作為催寄懷弟弟,也不是作為小旁朋友,我就站在你朋友的角度,說兩句。”
“不要再意別人的看法,不要在意別人的感受。你就跟著心走,認真想想,以后跟誰在一起會覺得更幸福,那就選擇誰,別留遺憾,別讓自己后悔,如果暫時心中還沒答案,那你就再等一等?!?
蕭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在催時景在說這幾句話時,她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催時景的身上,他真的很不快樂,他像是被人逼著向前。
“你……”蕭辭想要說些什么,心中情緒激蕩。
然而,她才開了個口,催時景就打斷:“好了,跟你聊了這么多口都干了,我要回去喝水了,清棠應(yīng)該要找我了。拜了個拜!”
催時景轉(zhuǎn)身走遠,背著蕭辭揮手。
徒留蕭辭還在原地,一顆心說不清楚的復(fù)雜。
天色已經(jīng)全部暗下,平坦的青地里搭建起篝火,年輕的男女圍著火堆跳舞。
背對著篝火,蕭辭跟催寄懷并肩走在草地上。
“怎么?不開心?是因為旁猜先回別墅了!”催寄懷溫柔的問。
蕭辭停住腳,雙手絞在一起,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,不安跟緊張的問:“你很在意?”
“傻瓜,我喜歡的人因為其他男人產(chǎn)生其他情緒,我肯定會吃醋,這種在意并不是對你的生氣。我就是怪自己不夠好,不夠好到讓你再也沒有心思想別人?!贝呒膽演p輕揉了揉蕭辭柔軟的黑發(fā)。
蕭辭的眼睛眨了眨,再一次被催寄懷的溫柔跟包容感動。
眼前的男人真是太完美了,完美到不像是真實。
她咬緊了唇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往前走,微風(fēng)吹起了她的長發(fā)。
“你考慮的怎么樣了?”催寄懷跟隨蕭辭腳步,終于問出聲。
蕭辭絞在一起的手更緊,她心口跳動著,微微點了一點頭“嗯”。
“什么?”催寄懷沒有聽清楚。
“閃開,快閃開,牛發(fā)狂了!”身后傳來叫喊聲。
催寄懷跟蕭辭雙雙回頭,就見一只身材高大強壯的黑牛掙脫韁繩,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朝著蕭辭跟催寄懷撞了過來。
九龍山上也有牧場,白天的時候,幾大草原上隨處可以牛癢的身影。
蕭辭想躲根杯來不及,關(guān)鍵時候催寄懷拉了她一把,兩人雙往旁邊倒去,躲過了黑牛的一擊,可蕭辭的頭卻撞在了石頭上。
嗡地一聲,她的腦袋作響,眼前開始冒星星。
“小辭、小辭,你別睡啊,快幫我打120?!贝呒膽岩娮约焊掁o都躲了過去,原本想要將蕭辭拿起來,可一抬眼就看到蕭辭滿頭血,頓時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,整個人頓時失了冷靜。
醫(yī)院手術(shù)室外。
催寄懷緊張的走在長椅上,旁猜跟催時景走還有喬清棠走了進來。
旁猜走進來,就沖到催寄懷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(lǐng):“你不是要跟小辭在一起嗎,你不是都跟他告白了嗎。她不是都要同意跟你在一起了嗎?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?”
催寄懷空洞地看著旁猜,不喜不怒,不爭不辯。
那表情就是讓旁猜盡情的打,他絕不還手。
可催寄懷越這樣,旁猜反而下了手。
旁猜丟開了催寄懷,無力地坐在長椅上,目光緊緊盯著手術(shù)中三個鮮紅大字:“你別好祈禱小辭沒事,否則我你嘗命?!?
催時景靜靜看著,他什么也沒有說,走到窗邊靠在墻上,也盯著手術(shù)中三個字。
他拿出香煙,不時放在鼻子下輕嗅。
喬清棠眼神憂傷,她來到催時景的身邊,靠在墻上,一下秒又笑著搶過催時景手里的香煙放在嘴里,只要咬著不吸,明媚的笑著:“催時景,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我都陪著你。”
手術(shù)臺上,蕭辭飄浮在半空中,看著躺在手術(shù)臺上的自己一陣迷茫。
迷茫自己怎么就從身體里面出來了。
她看到醫(yī)生在她腦袋上縫補,她的腦袋一陣陣的刺痛。
有些東西再也藏不住,要蘇醒了。
我叫蕭辭,我上輩子也叫蕭辭,這是我的內(nèi)心讀白。
有些痛苦,有些卑微,有些難以理解,可這就是我的內(nèi)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