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凌君承掃視了一下眾人,“涵涵,叫人?!?
女孩兒聽到父親的命令,才敢看向凌琛和林音,“哥哥,姐姐,歡迎回家?!?
“既然人都到齊了,我們開始吃飯吧,”女人笑著,“阿琛和林小姐一定都餓壞了吧?”
凌君承再次冷哼,“他們不餓。”
餓了還不知道早點(diǎn)來?
凌琛握緊手指,林音悄悄握住他的手,示意他不要生氣。
而女孩兒像是根本不懂這種氣氛,也不想融入這種氣氛,她走到餐桌中間,拿起開瓶器,熟練地打開紅酒的木塞,然后倒進(jìn)醒酒器里。
動作很流暢,可以說是唯美,好似天生就是干這個的一樣。
之后,女孩兒去廚房,幫傭人們上菜,端上來的第一份餐,自然地放在了凌君承的身邊,然后第二份放在了凌琛的面前,第三份是自己的媽媽,第四份是林音,而沒有給自己端。
她也沒有入座,而是安靜而恭敬地站在凌君承的身邊,好似是來專門伺候她的一樣。
“涵涵,你也坐?!?
“是,爸爸?!?
她很聽話,聽話得讓人心疼。
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,她已經(jīng)懂得了如何才能在這里生存下去,如何才能保護(hù)自己不受傷害。
凌君承一邊切牛排,一邊看了凌琛一眼,“怎么,你是啞巴了?”
凌琛也冷聲回復(fù),“你想聽我說話?”
“凌??!”凌君承放下刀叉,“你是不是覺得,現(xiàn)在你掌管公司,你就可以在這個家里為所欲為?”
“你也可以把公司收回去,”凌琛繼續(xù)切牛排,“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。”
啪!
凌君承瞬間憤怒,摔了手中的刀叉。
而女孩兒見狀,立刻站起來,起身退到了一旁。
凌琛停止了脊背,坐著沒動。
“跟我來書房!”凌君承起身離開。
凌琛同樣起身,跟在了他身后。
對于童年的凌琛來說,父親的怒吼就是他最深的恐懼,但,如今的他,必須要克服這種恐懼,如果連這種事都克服不了,以后他要怎么給小花兒以身作則?
林音有些擔(dān)心,剛想起身,就被女人攔住了。
“林小姐,不用過度擔(dān)心,沒關(guān)系的,畢竟,他們是父子,”女人溫婉地笑著,“天底下,還有誰會比他們的關(guān)系更親近呢?”
這句話,明著是安慰,其實(shí)是在說,林音是一個外人,不要插手他們父子的之間事情,對吧?
林音笑著看向女人,“我該怎么稱呼您呢?看著你也沒有比我大幾歲?!?
女人真的很年輕,臉上不但沒有褶皺,因?yàn)楸pB(yǎng)的好,滿滿都是膠原蛋白,看著像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,但她的打扮,神態(tài),卻像是三四十的家庭婦女。
“叫我琴姨吧,不然,如果叫我姐的話,阿琛的爸爸又該生氣了?!?
似乎她做什么,都是以照顧凌君承為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