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顧時嵩突然站起來,低頭看向靳寒,對方紋絲不動,眼神里充滿了不屑。
我看著一臉冷漠的靳寒,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,他就是要力挺自己未婚妻,順便為難為難我這個不知好歹的前妻,那我又何必讓顧時嵩再和他對上?我自己上就行了。
“既然是組委會的安排,那這副假畫更沒什么留下的必要了。”我輕聲開口,目光掃過靳寒和南瑜,“各位都知道這種高水準假畫的危害,組委會的考驗也結(jié)束了,那這幅畫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?!?
今天我就是不想退讓,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好過,我就非要毀了這幅畫。
“自然要留下?!苯俅伍_口,聲音里充滿了不容置疑,“我以個人名義出五百萬買下這副畫,這筆錢就當做畫展巡回宣傳的資金好了?!?
現(xiàn)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,五百萬買一副假畫,這不是腦子有問題,就是別有目的,眾人的目光又在我和他身上來回流轉(zhuǎn),我估計大家都已經(jīng)腦補出了無數(shù)個愛恨情仇的版本。
“這次拍賣會本身畫展也是為了國畫發(fā)揚光大而發(fā)起的,同時也是章老師的心愿,我也不過就是出一點綿薄之力,不想讓老先生留有遺憾?!彼f話時,一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他太了解我了,也知道什么是我的軟肋。
想到病床上的章修前,我還是妥協(xié)了,“靳總說的不錯,那我的畫今天拍賣所得也全部捐給組委會,希望能實現(xiàn)我?guī)煾嫡滦耷暗脑竿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