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知道,他此刻,說什么都是徒勞。
“我朋友到了,顧先生?!睖貝偫浔拈_口。在顧遇的身后,沈郁書穿著休閑又時尚的襯衣長褲,眼神奇怪地看著他們。
顧遇睞了沈郁書一眼,什么都沒再說,拔腿離開。
“你怎么過來了。”
溫悅向著好朋友的時候,臉上有了些許笑容。
沈郁書將手包放在門口桌上,換了一次性拖鞋,“這邊風(fēng)景好,過來逛逛?!?
她總是這樣的,不愿提起的事,問了也不會說。
“你臉怎么了?剛到這兒就受傷了?”
沈郁書看到她臉上的傷口時蹙眉。
溫悅扯扯唇角,“可能最近倒霉吧!”
“去求個菩薩吧,你這一天到晚,大災(zāi)小災(zāi)的不斷,是得找個辦法化解一下了。”沈郁書說。
溫悅笑,“好?!?
她住的是酒店里最好的單間,沈郁書去洗了澡,換上睡衣,就直接躺她那張床上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。俊睖貝傇诖驳牧硪粋?cè)躺了問。
沈郁書將被子拉過下巴,“沒有。我困了睡了。”
溫悅:……
隔壁房間,小北將他主子的行李放下。
“先生,趙小姐那里……”
“我會處理?!蹦腥吮尺^身去。
小北沉了一下,才又開口:“先生,飯店那邊我已經(jīng)去查過了,那個吊燈……”小北遲疑了一下,“其實是太太花錢買通了飯店的人,做了手腳?!?
要不然是不可能掉下來的?!?
顧遇吸了一口涼氣,有半晌的沉默,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?!?
小北遂轉(zhuǎn)身走了。
顧遇清眸一片幽沉,她淺藍(lán)色的身影站在破碎的吊燈旁,臉龐被碎片擦傷的那個場景在眼前出現(xiàn)了好多次。
他忘不了那一幕,她眼底的傷、和涼,像一根針狠狠扎進(jìn)了他的心里。
手段倒是越來越高了。
看吊燈落下時,他的反應(yīng),是不是也會像護(hù)住她一樣,護(hù)住趙顏緋,她,如愿了。
顧遇點(diǎn)了一根煙,狠狠地吸了幾口。
沈郁書什么都沒說,就睡了,卻做了一個夢,她夢見白日里隨著秦太去爬山的情景。
風(fēng)和日麗、秋高氣爽,正是爬山的好天氣。他們一路賞景,不知不覺到了半山,秦太說什么都不肯再往上爬了,“我太累了,爬山這事兒,還是得你們年輕人。秦笙,你和小書去爬吧,路上多拍幾張照片。”
秦太神情溫和。
秦笙臉色不是很好,但大面上還過得去,“行吧,我們上去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