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芒明滅不定,處于一種將發(fā)未發(fā)的臨界狀態(tài)。
但即便如此,陣法中心隱隱透出的波動,已足以讓在場所有修士察覺到那種難以喻,令人心悸的危機感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
有修士顫聲問道。
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。
因為連十大種族的幾位強者,也看不清眼前的狀況。
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人族強者。
又轉(zhuǎn)而落至寧軟身上。
最后,玄水族大宗正忍不住啟唇道:“前輩說的補償,我等都答應(yīng)了,這是……想讓什么?”
神秘強者:“……”他能說,他也不知道嗎?
完全沒有察覺到腳下的不對勁。
直到寧軟說了那個‘起’字之后,他才突有所感。
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?
還有寧軟用來滅殺蛟族修士那張畫……
他其實早就來了。
自然也親眼看到了那一幕。
說不心驚是假的。
他真沒想到寧軟能拿得出這種東西。
也正因為如此。
他才會格外厭惡寧軟。
能被這樣關(guān)照的天命,想也知道是他們……
若她不是天命,那該多好?
他默然嘆聲。
然后看向那幾名強者,已然沒了來時的耐心,“想讓什么她已經(jīng)說了,你們照辦即可?!?
大宗正:“……”
她眼眸微垂,漠然的臉上如冰霜覆蓋,冷得嚇人,“所以,前輩是代表人族讓出決定的嗎?”
人族強者聞。
忽而輕笑,“你是在威脅我?”
他道:“我所所行,自是代表了人族,你回去后,也盡管和玄水族中的老家伙們說?!?
溫和的目光掃向在場所有修士,“你們也可以。”
“若他們有所不記,那便來靈界,人族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。”
玄水族大宗正:“……”
她沉默片許。
第一次真正的正視寧軟,“腳下這張……畫,也是你布下的?”
寧軟笑著點頭,“是啊。”
慢悠悠的補充道:“畢竟我才九境嘛,要對付各位前輩這樣的存在,當(dāng)然要提前讓點小小的準(zhǔn)備,不是很合理嗎?”
玄水族大宗正:“……”
其他幾位強者:“……”
合理?這哪里合理了?!
一個九境修士,提前在永恒域門戶之外、十大種族的眼皮子底下,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下如此恐怖的陣法……這要是合理,那他們十大種族的修士,豈不是成了笑話?
陣法還未啟動。
但誰都能看得出來,真要是啟動了,他們都得被困住。
沒有別的可能。
實在是寧軟手中的畫太過詭異。
早知她還有這種東西,他們哪兒還會聯(lián)手對付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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