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。
她重新將目光定格在寧軟身上,那只一直虛按著的手,五指緩緩收攏,“他們來了,又能如何?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籠罩云棲臺的陣法猛地發(fā)出最后一聲不堪重負(fù)的碎裂巨響。
陣法破!
大宗正一步踏出,就已至云棲臺內(nèi)。
沒有多余的廢話。
她再度抬手,五指微曲,周遭的空氣瞬間凝滯。
作為被精準(zhǔn)鎖定的那個(gè),寧軟清晰的感覺到,正有一股無形卻足以碾碎山岳的恐怖力量,即將朝著她襲來。
“不如何,但既然你這么愛破陣,那就繼續(xù)破吧!”
寧軟沒有絲毫猶豫。
就在恐怖力量降臨的剎那,腳下光芒沖天而起。
一群人瞬息間便被光芒裹挾著消失不見。
最中央的那一大片亭臺樓閣,就這么直接化為廢墟。
困于本l無法離開的小蓮花,則迅速躲回本l,縮進(jìn)水下,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大宗正,這……”
水千蘊(yùn)心痛又難受的飛身上前,“寧軟她果然在云棲臺布下了傳送陣?!?
“她花費(fèi)這么多靈晶把十城的云棲臺都租下來,總不能是因?yàn)殪`晶多到花不完吧?肯定就為了多布幾個(gè)傳送陣,更加穩(wěn)妥?!?
有長老舔了舔嘴角,眼底記是激動。
那可是仙器呢。
要是他有,再多防備都不為過!
不,他若真的有,在實(shí)力還不夠保住仙器的情況下,他根本就不可能像寧軟這般高調(diào)!
大宗正只淡淡看了前方的傳送陣一眼,便啟唇道:“將傳送陣毀了?!?
說完,便已化作流光,朝著蛟城的方向追去。
而剛剛趕來玄水城云棲臺的眾修士們,看到的就是這副‘人去樓空,只余廢墟’的景象。
“寧軟呢?”
“玄水族的往蛟城去了,寧軟肯定在蛟城!”
“???我才從蛟城趕過來啊?!?
“誰不是從其他城趕過來的?玄水族肯定早就計(jì)劃了,他們將玄水城的陣法封了,現(xiàn)在各城都無法直接傳送過來!”
“……”
于是,剛剛才匯聚到玄水城云棲臺周圍的各族修士們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又立刻如通潮水般轉(zhuǎn)身,再次化作道道流光,朝著蛟城的方向瘋狂涌去。
生怕慢了一步。
場面一度變得極其混亂。
“少主,我們怎么辦啊?”
鮫族修士也混在無數(shù)修士之中。
海驚濤看了眼前方擁擠如潮的人群,冷笑一聲,“咱們不去蛟城了?!?
“?。俊?
“咱們?nèi)ビ篮阌虺隹诘戎?,寧軟的傳送陣肯定不止布了兩個(gè),我們就不用湊那個(gè)熱鬧了,反正追過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,又搶不過玄水族的大宗正。”
“那咱們?nèi)コ隹诰湍軗尩眠^了?”
啪——
海驚濤猛地一巴掌抽在族人頭上,“一群蠢貨,加起來都沒有阿則一個(gè)聰明?!?
“寧軟這么能逃,萬一她重傷想逃出永恒域呢?”
“咱們不就剛好能截胡了?”
族人揉著腦袋,皺巴巴的問,“那萬一寧軟不逃呢?”
“不逃,就說明她已經(jīng)被玄水族大宗正弄死了,那咱們能有什么辦法?你能去跟大宗正搶?還是你覺得我能搶?一群蠢貨。”
海驚濤罵罵咧咧的朝著永恒域門戶位置飛去。
一邊飛一邊痛心疾首的感慨,“就是可憐了我那阿則兄弟,他修為那么低,哪能活得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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