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(dāng)她長大,見識到了更多的人之后,倒是想通了很多。
當(dāng)年的蘇澤之所以能那么做,想來不過還是因為,從一開始,他就把自己只當(dāng)成了一個能讓他獲得利益的工具罷了。
當(dāng)年的自己在培育營里最依賴他,什么事都聽他的,各方面成績也還不錯,很能給蘇澤總長官長臉面。
所以,當(dāng)初的蘇澤才會對她格外的和善,也處處在照顧她。
但小時候的她卻忘記了,那種照顧是有前置條件的,是她必須讓自己一直保持有用,保持優(yōu)秀,保持能讓蘇澤長官獲利。
但是那種基礎(chǔ)的功能當(dāng)年的她并沒有保持住,反而因為一朝殘廢,讓她自己身上所有的利用價值消失了,還附帶讓蘇澤長官也吃了很大的掛落,丟了大臉也失去了再上一步的機會。
如此想想,也怪不得那時候丟了夫人又折兵的蘇澤會那么憤怒,那么罵她。
哼,不過話又說回來,這位無利不起早,為了自己利益什么都能利用的性格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呢。
原本她想著,這人曾經(jīng)那么對過自己,現(xiàn)下再見了自己,或許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愧疚的情緒?
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還真是想的太多了。
也太小看人家的臉皮了,看看人家那為了能從自己這套話,而又格外和善親切,仿佛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的表情。要不是她已經(jīng)看明白這個人的性格,那說不定還真又能被這人唬住呢。
安春若有若無的笑了笑,將最后一塊早點放進嘴里,然后去挽席修霖的手臂。
“今天起的太早了,現(xiàn)在好困。叔叔走,再陪我回房間睡一會,然后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?”
“蘇澤既然來找過我,在我這確定了態(tài)度了,那我覺得那邊也會消停一點,至少不會再將主要的目光放在我們身上?!?
說起這邊安春又有一些抱怨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,明明是說好的合作,為什么出力應(yīng)付那些人的一直是咱們,而不是許烈呢?身為另一個合作方,他是不是有點太不稱職了?!?
席修霖問:“你怎么知道他現(xiàn)在沒有應(yīng)付那些人,沒有被那些人弄得焦頭難額?”
安春一愣:“豁,那真是,那真是讓人喜聞樂見的事情?!?
“阿烈小時候在培育營里受到過一些不太公平的待遇。對蘇澤的觀感并不好,甚至算的上怨恨蘇澤?!?
“這次這兩人對上,那的確有好戲看了?!?
蘇澤方才來找安春的目的,其實安春很清楚,不過是蘇澤是他們那邊唯一長期接觸過安春,并且對安春有比較深了解的人罷了。
從理性,利益等等各方面的角度來看,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,那邊是不想輕易動安春,從而得罪安春身后的席氏和正英學(xué)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