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林音問。
“該怎么就怎么辦,等他身體好了,就把他送回到看守所,等候宣判吧?!?
凌君琛這樣的人,也不值得給他最后的體面。
畢竟,就算到了現(xiàn)在,他也沒有覺得自己錯了。
不知悔改,放出來也是危害社會。
林音靜靜地看著天花板,此刻,凌琛心里一定很復雜吧?既希望自己的父親或者,又希望他干脆死了算了,雖然凌君承不是一個好父親,但,凌琛卻是一個好兒子。
想著想著,林音便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她真的很困了。
白天在片場又冷又累,晚上又經(jīng)歷了那么刺激的事情,現(xiàn)在可以說是精疲力盡了。
聽到林音的呼吸平穩(wěn)了,凌琛才從床上下來,走到林音身邊,將她的被子蓋好,然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。
剛才,他已經(jīng)想通了。
既然他選擇做一個好人,那就沒必要包庇壞人。
只要他問心無愧就好,至于血緣……
說他大義滅親也好,說他為民除害也好,犯了錯,本身就該受到懲罰,即便是他的父親,而也不會例外,他不能太徇私。
他要以身作則。
在小花兒心里,他是一個英雄,那么,他就干脆將英雄做到底,給小花兒樹立一個好榜樣,免得以后小花兒跟著他學壞。
想明白以后,心情也就徹底平靜了下來,凌琛回到小床上,躺下來閉著眼睛休息。
六點多,醫(yī)院外面就開始熱鬧了起來。
凌琛被外面的動靜吵醒,坐起來,動了動胳膊,發(fā)現(xiàn)雙臂已經(jīng)可以完全自由活動了,麻醉針的效力估計完全過去了。
林音還在睡。
凌琛去衛(wèi)生間簡單洗了一把臉,然后穿好衣服走了出去。
外面找護士,讓所有人在走廊上小聲一點,以免打擾到正在休息的人。
之后,凌琛去凌君承的病房看了一眼。
本來頭發(fā)花白的他,在一夜之間竟然頭發(fā)雪白。
凌琛只是淡淡地看了看,又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一邊走出醫(yī)院,一邊撥通了顧遇之的電話。
“喂?”電話那頭,傳來顧遇之打著哈欠的聲音,“大總裁是安裝了透視眼嗎?我剛睜開眼你就打電話過來?”
“花兒呢?”凌琛問。
“還在睡,”顧遇之聲音含糊,“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,就是為了感謝我?”
“不感謝,”凌琛說得很絕情,“昨晚,你們回去之后沒遇到什么事吧?”
“沒有啊,你爸昨晚又作妖了?”
“嗯,他跟查塔姆合作,想傷害林音?!?
“這老頭兒,怎么這么不安分?”顧遇之也跟著生氣,“幸虧我把小花兒帶走了,不然多危險?!?
“的確,”凌琛點頭,“今天我有事情要做,花兒就先交給你,等我忙完去接她?!?
“行,沒問題,我爸媽正想她呢?!?
凌琛沒有一句感謝的話,直接掛斷了電話,他覺得,朋友之間,不需要客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