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親家來了,包廂里的歡聲笑語立馬戛然而止。
大家瞬間都嚴(yán)肅起來,坐著的人站起來。
原本站著的人則走出大門去迎。
老夫人顧不得棋局還沒結(jié)束,示意陸雪梅攙扶自己。
“走走走,去迎一迎?!?
一行人浩浩蕩蕩,一扇門根本走不了這么多人。
有不少就等在原地,目送老夫人她們出去。
江曼跟在后面,見陸行舟在等自己,便大步走過去。
兩人很有默契,雙手很自然地牽在了一起。
“緊張嗎?”江曼偏頭看他。
陸行舟笑了笑:“有點?!?
“不緊張,又不是第一次見老爹?!苯牧伺乃绨?。
其實真沒什么可緊張的,老爹雖然看著比較兇,但其實是外冷內(nèi)熱。
相處久了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是個非常心軟的老頭。
“雪梅,你幫我看看,衣服整齊嗎?”
不少人等在走廊上,老夫人讓女兒幫自己看看著裝得不得體。
陸雪梅打量了一番:“非常好,這是誰家的小老太?也太優(yōu)雅了吧?”
“你啊,竟會貧嘴~”老夫人被逗得心情非常好。
母女倆正有說有笑,陸雪梅不經(jīng)意一瞥。
當(dāng)看到迎面走來的一群人,目光落在最中間的中年男人身上時,她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男人戴了墨鏡,盡管大半張臉被遮擋,可她還是呆怔住,有些不可置信。
像……真的太像他了!
這些年,她不曾忘記過那個男人,兩人的黑白合照就放在她的枕頭底下。
每晚睡覺前,她都會捧著照片看。
所以哪怕時間過去了二十年,他的長相,他的氣質(zhì),還是深深刻在她腦海里,早就深入骨髓。
“媽……你覺不覺得……他和那個人好像?”陸雪梅激動地快哭了。
“哪個人?”老夫人一臉疑惑。
“他啊,阿金……”陸雪梅努力克制自己,壓低音量。
可她全身都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,整個人都很應(yīng)激。
老夫人早就不記得李金長什么樣,更何況對方還戴了墨鏡,更加不知道長什么樣。
“雪梅,你冷靜點,這是曼曼的養(yǎng)父,可不是什么李金?!?
老夫人壓低聲音,帶著威嚴(yán)。
陸雪梅緩了緩,重新鼓起勇氣看來人。
這時,king直接把臉上的墨鏡摘了。
刀削一般的臉,五官峻冷凌厲,額頭有很明顯的抬頭紋,但一點不影響他的男性魅力。
身材健碩,皮膚黝黑,是那種很陽剛,很man的氣質(zhì)。
“別來無恙?!彼淅湫χ曇魶]有一絲人類的溫度,冷幽幽。
老夫人聽到這聲音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,帶著幾分畏懼。
陸雪梅卻和母親的態(tài)度截然相反。
二十年過去,這里所有人都可以不記得他長什么樣,但她不會。
這是她朝思暮想,等了二十年的人??!
“李金,是你嗎?真的是你嗎?”她早就忘記這是江曼的養(yǎng)父,眼里、心里,只有二十年前那個她豁出去命也要愛的男人。
是他,他沒死,他居然沒死,居然回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