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視著電腦上的財務報表,神情嚴肅而專注。
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做過開胸這么大的手術的病人。
蘇曼清了清嗓子,主動跟他搭話:“你今天感覺怎么樣?”
“還好。”蕭北聲頭也不抬。
蘇曼有些尷尬。
自從蕭北聲醒來,她還沒怎么好好跟蕭北聲說過話。
盡管蕭北聲去海邊救人是個烏龍,但是出發(fā)點,也是為了救蘇曼,不管怎么說,蘇曼總覺得在蕭北聲面前,都是氣勢挨了半截。
她再接再勵:“那個,你晚上想吃什么?我現在就幫你點。你要是不喜歡醫(yī)院的飯菜,我也可以給你做。”
蕭北聲依舊冷淡:“高勛已經幫我點了。”
他沒再說多余的話。
沒有管蘇曼吃什么,也沒有讓蘇曼自己點。
就只是蘇曼問什么,他象征性地禮貌回答一句。
像根木頭,踢一腳,動一下。
要是說,過去蕭北聲故意嘲諷、刁難蘇曼,是熱暴力。
那么現在,就是冷暴力。
蘇曼安慰自己,蕭北聲就是這樣的脾氣,口嫌體直,嘴硬心熱,她不能這么輕易打退堂鼓。
“你剛剛做了手術,工作什么的,量力而行,不用太拼?!彼?。
終于。
蕭北聲抬起頭,用正眼看向蘇曼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