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是施繾第一年入職。
但是在教學成果上,有著顯著的成績。
她的學生湯師師,就在前不久的省級鋼琴比賽中,獲得了第一名的獎勵。
當時施繾也坐在臺下,還親自上臺給湯師師頒獎。
這件事后來也被不少新聞媒體報道。
施繾和湯師師共同拿著榮譽獎狀的照片,在各大網站上瘋傳。
機構領導對施繾十分重視。
這次派她前去參加培訓,也是在各方面考量之后的結果。
不過,一提到培訓地點是在荊州,她還是在心里犯了怵。
因為那個人在荊州,每次回去,好像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和他碰見。
碰面后,不是劍拔弩張,就是互相傷害,導致現(xiàn)在她都有了心理陰影。
她嘴上答應了主任,會去參加培訓,但是心里仍然忐忑不安。
自從那晚在酒店后,她和薛硯辭就再沒有過聯(lián)系。
從此相忘于江湖,其實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可是……
她忽然想到,自己的那個日程本,還在薛硯辭手里。
上次發(fā)生了那種特殊情況,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將那個本子要回來。
一想到自己還有東西在他手里,依然有牽扯,有牽絆,她的心臟就不自覺漏跳一拍。
……
培訓的前一晚,施繾就飛回了荊州。
她沒有聯(lián)系薛硯辭,倒是給馮鴉九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馮律師,我要來荊州培訓幾天,昨天我忽然想到一個事,我有個平時記待辦清單的小本子,在薛硯辭手里,你能不能幫我要回來,然后我們約個地方,你把本子給我?”
施繾的意思很明顯了,就是不想和薛硯辭聯(lián)系,她第一想到的,就是求助馮鴉九。
可能馮鴉九一直給她的感覺,就是很寬厚妥帖,對于朋友的事,每次都盡心幫忙。
“可是現(xiàn)在硯辭也不在荊州……”馮鴉九如有所思的說了一句,他頓了幾秒,又說道:“不然等你參加完培訓,就在荊州多待兩天,等他回來后,再管他要?!?
施繾眉頭緊皺,一臉的為難。
最后還是輕嘆了口氣:“行吧,那麻煩你了,馮律師?!?
施繾一直在避免和薛硯辭碰面。
但是很多事好像就是不隨人愿。
掛掉電話后,她鼓起勇氣,還是給薛硯辭發(fā)了一條微信:薛總,你幾號回荊州?我那個日程本是不是在你手里?我想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