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容淵到底是帝王,一眼便看出了江云蘿神色似是有些遲疑。
江云蘿瞬間回神,不確定江容淵究竟掌握了多少消息,飛快的斟酌了一番,這才答道:“父......”
險些便說出“父皇”二字,她心下一驚,趕忙懸崖勒馬,這才繼續(xù)往下說道:“溟帝病重,每天能夠說話的時間也不多,只是和云蘿簡單的說明了當初遇險之事,大多時候,都是在回憶與先皇后的舊事......”
“當年......”
江容淵眉心一緊,不知想到了什么,只說了兩個字,便沒有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。
而是又問道:“他用了什么方法說服你?讓你這半年多來連一封信都不曾寄回?可曾滴血驗親?”
他問的直白,如鷹般的目光緊盯著江云蘿臉上的每一寸表情。
江云蘿知道,自己一個字都不能說錯。
驗親自然是驗了。
但......
這結(jié)果對江容淵來說,又意味著什么?
還是只是試探是否會說實話?
沒時間思索太多,江云蘿干脆直接道:“驗了,但當時有人做了手腳,兩次的結(jié)果都不一樣,云蘿心中也沒有定數(shù),只是溟帝說云蘿與先皇后長得很像,加上他當時病重,想必......也再找不到下一個可能符合身份的人了,所以才會硬是將云蘿留下?!?
“呵,長得像......”
江容淵聞果然嗤笑一聲,似是覺得這理由好笑。
隨即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,語氣篤定道:“你出生第二日,朕便親手抱過你!你又自小在你皇祖母眼皮子底下長大,怎可能會是什么北溟的公主!洛鴻蕭定是吃準了你心軟,又借著身患頑疾,這才將你綁在宮中!害的你皇祖母與父王臥病在床!你若是能早些傳信回來......”
“云蘿當時實在是嚇壞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