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韞抿唇笑,往楊束懷里靠。
楊束把她的手握進掌心,然后打開,玩消失和出現(xiàn)的幼稚游戲。
“夫君?!?
“嗯?!睏钍吐晳?。
“不要自己一個人扛?!标戫y目光柔軟,反握住楊束的手。
楊束蹭陸韞的秀發(fā),“媳婦,你要對我有信心,不管棋盤怎么走,最后贏的一定是我?!?
撫上陸韞的肚子,楊束緊緊貼著,想到這里面是他和陸韞的骨血,楊束心里就止不住的激蕩。
“這孩子生下來,我們之間的牽扯,就永遠都斷不了了?!?
“韞兒,我真心期待他?!?
“盼著他能快些長大,好早點見面?!?
“我養(yǎng)孩子,真挺行的?!闭劦竭@個,楊束立馬驕傲了。
陸韞忍俊不禁,抬手揉了揉他的臉。
“我也期待?!标戫y看著自己的肚子,目光柔和。
閑聊了好一會,見陸韞有了疲色,楊束扶她躺下
兩人靜靜望了會,幾乎同時閉上眼睛。
夜色寂靜,能聽見遠處的蟲鳴,月亮往上爬,道路上,只有微風吹過。
“九總管!”
密衛(wèi)拍向牌九的房門。
牌九艱難睜開眼,打著哈欠起身,“怎么了?”
牌九衣服披在身上,看向密衛(wèi)。
密衛(wèi)從懷里掏出信筒給他,喘了口氣,“急件,一路換馬、換人送來的。”
牌九哈欠憋了回去,將信筒里的紙條取出來,打開一看,他臉色變了。
顧不得天還未亮,急步往浣荷院走。
在門口踱了幾步,牌九咬咬牙,抬手敲門。
扯了扯嘴角,擠出笑,牌九朝里道:“皇上,大捷!”
“謝將軍大敗業(yè)軍,又拿下了一座城池?!?
楊束睜開眼,翻身坐起。
謝元錦在業(yè)國攻城掠地,就跟吃飯一樣尋常了,哪值得這個點跑來說。
看陸韞有醒的架勢,楊束忙過去,用手安撫她,“接著睡,我去瞧瞧,看看謝元錦是攻下了哪座城。”
楊束聲音里帶著笑意,一聽就是開心的。
在陸韞額頭上落下一吻,楊束往外走。
牌九等在門口,兩人眼神接觸,默契的沒有說話,朝院子外走去。
“皇上。”牌九面色凝重,從袖口掏出紙條,遞給楊束,“雍川縣令的床上,出現(xiàn)一個人頭?!?
“經(jīng)查實,是奉慶的?!?
楊束眸子猛縮,“你說是誰的?”
“奉慶?!?
“事情在雍川已經(jīng)傳開了,封不了口?!?
楊束攥緊紙條,緩慢走了起來,沉聲吐字,“人頭新鮮?被發(fā)現(xiàn)時,死了多久?”
“紙上沒說……”
“我這便給他們傳信,讓他們把情況說詳細?!?
牌九邁步就要走。
“回來。”楊束喊住他。
“密切監(jiān)視雍川縣令,他來往之人,都不可放過?!?
“今日天黑前,朕要他所有的資料。”楊束眸色暗沉。
在暗探遍布的情況下,奉慶竟能瞞過他們,進到秦國,要么是守兵幫忙了,要么……
化成零件,帶進來的。
在結(jié)果出來前,楊束不做猜測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