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間歇性心臟病,房顫還挺嚴重的。”林不凡喝了兩口面湯,慢悠悠的開口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花含蕊有些驚訝。
秦舒雨現(xiàn)在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,任誰都能看出是心臟出了問題,但心臟方面的疾病太多了,沒人能僅憑肉眼就瞧出具體出了什么問題。
哪怕是花含蕊,被譽為天臨市的藥王,也是見過秦舒雨的診斷病歷,才了解。
眼見秦舒雨臉色越發(fā)的難看,花含蕊也顧不得心中疑惑,趕忙掏出了手機。
見花含蕊打算撥打急救電話,林不凡不咸不淡地開口道:“最近的醫(yī)院,離這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的車程,等急救車趕過來,怕是她早就已經(jīng)去閻羅殿報道了。”
“閉上你的烏鴉嘴!”
花含蕊狠狠地瞪了林不凡一眼。
她自然知道這地方有夠偏僻,等急救車趕來,十有八九是來不及的。
但除此之外,也沒有別的辦法。至于回去取特效藥,路途更遠,根本不現(xiàn)實。
打完了急救電話,花含蕊也顧不得臟亂,直接坐在了地上,讓秦舒雨靠在她的懷里,盡可能的好受一些。
“小姨,公司就交給你了,除了爺爺外,不要讓秦家任何人染指公司事務(wù),否則集團一定會毀在他們的手里?!?
秦舒雨靠在花含蕊的懷中,艱難地開口。
有氣無力,似乎在做最后的遺。
“舒雨,你知道我向來都不插手秦氏集團的事,所以還得你自己做主,你一定會沒事的!”花含蕊抱著秦舒雨,眼中含淚。
“我看她也就還能喘十分鐘的氣,你還是讓她抓緊時間把遺說完,免得死不瞑目?!绷植环矊⒆詈笠豢诿娉赃M肚子里,又喝了口湯。
瞧著林不凡跟看戲一樣,開口說的話更是令人血壓飆升,花含蕊滿臉慍怒:“王八蛋,你再亂說,信不信我......”
“小姨......”秦舒雨臉色慘白,疼的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,她打斷了發(fā)怒的花含蕊,聲細如蚊。
“或許,這就是我的命......”
秦舒雨的間歇性心臟病,向來很少發(fā)作,甚至一年都不見得有一次。
但只要一發(fā)作,就必須在十分鐘之內(nèi)服下特效藥,否則神仙難救。
“舒雨,你放心,小姨不會讓你有事的,小姨可是天臨藥王?!被ê镆贿呎f著,一邊從包里翻出了幾根包裝好的無菌針。
這幾年為了幫秦舒雨治病,花含蕊一直都在潛心學(xué)醫(yī)。
特別是中醫(yī)針灸,她學(xué)的頗有心得。
這些無菌針都是她平時拿來練習(xí)用的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帶在身上。
雖然以她現(xiàn)在的能力還遠遠不能治療心臟病,但眼下也沒其它更好的辦法。
只能死馬當活馬醫(yī)。
哪怕能夠給秦舒雨多爭取一些時間,熬到急救車來,說不定還有救。
將無菌針的包裝拆開,花含蕊也不拖泥帶水,直接解開了秦舒雨的上衣紐扣,開始施針!
她要跟時間賽跑,跟閻王掙命!
隨著幾針刺下,秦舒雨的臉色似乎好了不少。
“小姨,我感覺沒那么疼了?!鼻厥嬗觊L呼了一口氣,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大了一些。
“看來醫(yī)書上說的沒錯?!被ê锏那榫w也有些激動,“舒雨,你再堅持一下,等我施完最后一針,應(yīng)該就能徹底緩解你的癥狀,只要熬到救護車帶著特效藥趕來,就有救了!”
說著,花含蕊便要施針。
這時,卻傳來了林不凡的聲音:“這一針下去,怕是連說遺的機會都沒有嘍?!?
花含蕊頓時皺起了眉頭:“你懂什么?!”
她剜了林不凡一眼,瞧見林不凡的眸光整落在秦舒雨半敞的酥胸上,頓時更加惱怒:“死變態(tài),亂瞅什么!”
“算了小姨,不要理他?!鼻厥嬗暌驳闪肆植环惨谎?,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。
花含蕊收回目光,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同時,手持針,直接刺進了秦舒雨的胸口。
秦舒雨頓時覺得渾身充滿的力氣,緩緩的坐了起來。
花含蕊瞧見這一幕,不禁欣喜。
她剛想開口詢問秦舒雨感覺如何,卻只見秦舒雨的臉色突然肉眼可見般的變得難看。
跟著—
“噗!”
一口鮮血吐出。
染紅了衣衫。
“舒雨!”花含蕊驚呼了一聲。
只見秦舒雨兩眼一閉,再度跌落在她的懷中。
已然是有進氣,沒出氣。
“怎么會這樣......怎么會這樣?!”
花含蕊難以接受,她明明是按照醫(yī)書上的行針方法來替秦舒雨緩解癥狀的,為什么最后這一針下去,反而害了秦舒雨。
“行了,趕緊把她拖走吧,別死在我這兒,怪晦氣的?!绷植环矒u了搖頭。
“你!”花含蕊氣的嬌軀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