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位的福利、別人討好的禮品、定期送到家里的珍貴食材,林語熙一個人吃不完,也沒幾個家人朋友可送,全都讓她帶回去了,逢年過節(jié)的紅包也沒少過。
家里就林語熙一個人,還時不時加班值班,活不多,她工作清閑,偶爾偷個懶,林語熙也都不計(jì)較。
陳嫂以為她性子軟好拿捏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只是她對自己客氣。
現(xiàn)在不客氣起來,這比二公子還嚇人!
陳嫂一個屁都不敢再多放,趕緊躲回廚房去了。
周晏京冷著臉把手里的半截?zé)熑舆M(jìn)茶幾的水杯里,從沙發(fā)上起身,朝林語熙走過來。
他個子太高,即便林語熙站在一層臺階上,還是低他幾公分。
周晏京褐色的眸子冷冷睨著她:“誰告訴你我跟她上床了?你藏在我床底下聽到了?”
“不是她,那又是誰呢?!绷终Z熙面無表情,“難道你想說你這兩年多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?你一個風(fēng)流成性的人,說這話你自己信嗎?”
“我風(fēng)流成性?”周晏京臉都陰了,“林語熙,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精蟲上腦不甘寂寞的男人?”
林語熙愛著他的時候,為他的行為找過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可能是被丟在無望的沼澤里一個人掙扎了太久,窒息了太久,此時此刻她看著眼前周晏京的眉眼,依然英俊,依然很有魅力,但她好像感覺不到一丁點(diǎn)愛意了。
林語熙語氣平靜而漠然:“你不是嗎?”
如果不是不甘寂寞,干嘛愛著江楠還要招惹她。
如果不是精蟲上腦,怎么能愛她那么炙熱,又抽身那么快。
周晏京氣極反笑。
他舔著后槽牙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行。我精蟲上腦。我風(fēng)流成性。我他媽一天不跟女人上床我就寂寞難耐!”
他牙根仿佛都快咬碎,在林語熙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單手一把將她扛起來,踩著臺階大步流星往樓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