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是太違和詭異了。
周朝陽昨天見過,所以這會兒一點兒也不吃驚,過去在病床邊坐下,拿過周時勛手里的毛巾,語氣很溫柔地哄著:“那我給你擦臉,你要乖乖地好不好?”
陸長風(fēng)聽話的點頭:“姐姐在,我肯定會聽話的,因為姐姐溫柔。”
盛安寧努力忍著才沒笑出來,誰能想到那個又冷又高貴的男人,說話惜字如金,見人都是矜貴端方。
這會兒卻說著最幼稚的話,還有表情,也很到位啊。
真是遺憾現(xiàn)在沒有手機,也沒有攝像機,不能記錄下陸長風(fēng)這會兒的表現(xiàn),要不等他突然有一天好了,好好看看。
周朝陽很認真細心地給他擦臉擦手,放下毛巾后問著:“那你是要自己吃飯還是我喂你?”
陸長風(fēng)晃了晃打著吊瓶的胳膊,很理所當然地點頭:“要姐姐喂飯?!?
周時勛有些看不下去,雖然知道陸長風(fēng)這是有病,還是覺得過分的辣眼睛,索性轉(zhuǎn)身看著盛安寧:“你怎么沒去上課?”
盛安寧還是沒忍住,眼底閃著笑意:“我聽說陸長風(fēng)醒了,就過來看看。你干嘛對他那么兇,你要知道他現(xiàn)在就是個孩子。”
周時勛也是無奈,這些道理他也知道,可是看見陸長風(fēng)那張臉表現(xiàn)出那樣的表情,又覺得忍不下去。
盛安寧笑著拍了拍周時勛的胳膊:“這樣挺好的,而且只要他清醒著,就有康復(fù)的可能,我們要耐心一些。”
周時勛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