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天佑手捂著臉頰,難以置信的看著魏明艷。
“陳天佑你聽好,你二舅才剛剛?cè)ナ溃巯率俏春?,他一生凄苦至今未婚,膝下更無子嗣,你要做的是披麻戴孝,親自替他操辦喪禮,而不是在這里跟一個外人爭長道短,聽明白了嗎?”
魏明艷裝出一副氣到不行的樣子,眼里掛著虛偽的淚痕,恨鐵不成鋼痛斥著陳天佑。
“媽,您別生氣了,天佑不是這個意思?!?
方芮假惺惺地替她順著背,扭頭朝陳天佑眨眼道:“你還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給媽道歉?!?
陳天佑頓悟,連忙認(rèn)錯道:“媽,我錯了,我馬上著手安排二舅的喪禮,您別生氣了?!?
寧毅冷眼旁視著眼前這對“戲精”母子,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詞。
好一對狗男女,呸,是狗母子!
魏明艷適才那番話著實(shí)厲害,不但無形中拉近他們母子與魏天祿的親情關(guān)系,更是捎帶著將寧毅和魏樅蓉給貶損成外人。
魏天祿一生未婚,膝下無兒無女,作為其唯一的親外甥,代其子女替他操持喪禮,這個于情于理都沒問題。
重要的是這樣一來,外人就會知道,陳天佑母子是魏天祿唯一的親人。
隨后重點(diǎn)轉(zhuǎn)到遺產(chǎn)方面,即便魏天祿生前立下遺囑,他們也能要求法庭推翻重審,更有甚者,說不定他們還會倒打一耙,給外界營造出魏天祿彌留之際神智不清,讓他人趁虛而入的假象。
不僅能獲得輿情關(guān)注,更有很大可能會讓法庭以血緣關(guān)系為依據(jù),重新審視魏天祿所立遺囑。
換句話說,這樣一番操作后,即便他們不能將遺產(chǎn)全數(shù)占為己有,最起碼也能分上一杯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