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澤還是那個阿澤,天生帶著樂觀和幽默:“你怎么來了?”
安欣想和他一樣,保持樂觀,可憋了半晌,還是紅著眼眶罵了出來:“白癡?!?
“不會吧不會吧,你千里迢迢過來就為了罵我?”阿澤扯著蒼白的唇角,眼睛笑得彎成了一條縫。
發(fā)現(xiàn)安欣沒打算走了,阿澤有點惶恐:“我這邊有人照顧,老大給我派了四個人,兩個護工兩個保鏢,真用不著你。”
安欣不應聲,固執(zhí)的頂替了護工的工作。
阿澤是動之以情又曉之以理的勸:“你這樣,不是搶人家飯碗嗎?”
安欣還是不做聲,閑暇時間她都在翻書,補充專業(yè)知識,后期阿澤的腿還得花時間康復,協(xié)調(diào),要裝假肢。
她做到了這份上,阿澤心里真的慌:“安醫(yī)生,你云城的工作不要了?”
“不要了?!卑残阑卮鸬脹]有絲毫猶豫:“工作以后可以再找。”
阿澤齜牙咧嘴的抓了抓頭發(fā),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無奈:“你沒必要這樣,真的?!?
安欣無視他的話,打了熱水放在床邊的椅子上,要幫他洗頭。
他笑不出來了:“我不洗?!?
他企圖用拒絕趕她走。
安欣很有技巧的把他拖到床邊躺下:“你剛才抓頭發(fā)不就是覺得癢了嗎?我給你好好洗洗?!?
阿澤:“......”
接下來的十分鐘里,兩個人都沉默著,只有水在盆子里來回的動靜。
最后,阿澤嘆了口氣:“你不是婦產(chǎn)科大夫嗎?我這跟你專業(yè)對不上,你省省吧?!?
安欣下巴朝床頭柜上厚厚的一摞書揚了揚:“別小看人,以前我可是學校的最優(yōu)等生。我有基礎,除了產(chǎn)科之外,我還會很多別的。不會的我就學,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主攻康復方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