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環(huán)碧玉面色一變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滿臉委屈地看向徐夫人:
“主子明鑒!奴婢一向忠心耿耿,那天提起夫人您的好友生辰,也是因?yàn)槟罢f怕忘了,奴婢只是盡職而已??!”
“而且、而且要不要上街,走哪條路奴婢怎么可能左右夫人的決定?奴婢冤枉!”
徐夫人被云清清的話驚到了,聽丫環(huán)這番控訴才回過神來,看向云清清,面色也是有些遲疑:
“王妃娘娘,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碧玉說得倒也沒錯,那天上街,后來先去如意坊,確實(shí)都是我自己的決定,碧玉她又如何能確定我一定會聽她的話走那條路,讓那僧人先等在那里呢?”
碧玉也連聲道:
“奴婢一個下人,哪能左右夫人的選擇?”
云清清不為所動,冷聲道:
“如果你只嘗試過這一次,當(dāng)然無法確定你主子會不會聽你的話,但如果你每天都在嘗試著同樣的事呢?”
碧玉臉色一白,立刻抓住徐夫人的袖角,梨花帶雨地否認(rèn):
“奴婢沒有!奴婢平日時伺候得周不周到主子您最清楚了,我怎么會做那種事……”
但云清清不等她說完,便開口打斷,一邊快速掐動手指:
“初三那日,碧玉應(yīng)該是找了個什么理由,想要徐夫人往城南去,有這回事吧?”
徐夫人思考片刻,愣了一下,點(diǎn)頭道:
“還真有……碧玉說城南新開了一家綢緞莊,布料極好,我當(dāng)時確實(shí)想要去看看來著,不過后來府上有客來訪,就沒能成行?!?
她說著看了碧玉一眼,眼神中已帶上了幾分不確定。
云清清手指微微動了動,又開口道:
“初十那日,夫人是否又因碧玉的話,而想往城西去?”
徐夫人驚道:
“對對對,她說城西有家糕點(diǎn)鋪?zhàn)觼砹诵碌狞c(diǎn)心師傅,味道極好,那日我確實(shí)出了門,但走到半路一座橋前發(fā)現(xiàn)那橋斷了正在搶修,我不想繞路便打算就近買另一家的點(diǎn)心,碧玉還勸了我?guī)拙洌贿^正趕上近處這家鋪?zhàn)訏斐隽顺曩e的招子,我便沒聽她的。”
碧玉臉色已經(jīng)有些慌了,開口想要說什么,云清清卻沒給她機(jī)會:
“十五那日也有類似的情況吧?”
徐夫人已經(jīng)想到了,神色復(fù)雜道:“十五那天,碧玉說城北有座新修的廟宇,香火極旺,非要拉我去上香。那日我恰好身子不太舒服,已經(jīng)明說了要歇息,碧玉卻有些一反常態(tài),極力勸我說上香求佛也可以保平安健康,后來看我有些不悅這才作罷?!?
云清清目光冷冽,看向碧玉:“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
碧玉臉色慘白,額頭上滲出冷汗,還想狡辯:
“那些……那些事只是巧合罷了!而且不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嗎,怎么能拿沒發(fā)生的事來怪罪奴婢呢!”
云清清耐心用盡,抬手掐訣,指尖亮起一點(diǎn)金光,一個真咒丟了過去。
“說實(shí)話!”
碧玉仍是一臉委屈,腦子里已經(jīng)想好了說什么也不能認(rèn),對方又沒有證據(jù),只要讓主人家相信自己就能逃過一劫。
然而她一張口卻變成了:
“是……是一個云游高僧找到我,給了我一百兩銀子,讓我想辦法把夫人引到那條路上。他說只要夫人請回那尊佛像,就再給我一百兩銀子。我……我一時貪心,就照做了……嘶!”
她倒吸一口涼氣,拼命搖頭想要閉嘴,但嘴巴卻不聽使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