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該指望一個比自己還莽的大塊頭。
雷鐵軍見他不說話,撓撓頭又道:“那就去百貨大樓買點好吃的,再買件新衣服,我媳婦說女孩子都吃這套?!?
也不知顧錚聽進去了沒有,那邊挖東西的有了動靜。
“顧副團,雷營,我們好像挖到東西了!”
隨著地面土壤被刨開,空氣中的臭雞蛋味越來越濃,戰(zhàn)士們手下動作雖快,卻越發(fā)輕緩。
有個小戰(zhàn)士隔得最近,撲面而來的惡臭是空氣中的數(shù)十倍。
“嘔——”
真的太臭了,還熏眼睛。
他沒忍住吐了,嘔吐物里還有中午吃的食物殘渣。
顧錚扣住他肩膀?qū)⑷肆嗔顺鰜?,拿過鐵鍬跳下去,三兩下掀開那個坑洞,露出一個黑褐色圓柱形的桶來。
桶的頂部和底部邊緣已經(jīng)有被腐蝕的痕跡,有少量黑色液體溢出,滲進了土壤之中。
“倭國之前在這片搞過細菌實驗,肯定是他們逃跑前埋的,這群狗日的!”
“溢出來這么一點點就壞了一整片地,不敢想要是整桶都泄露了會是什么后果,幸虧當?shù)乩相l(xiāng)發(fā)現(xiàn)得早。”
“對啊,這里還挨著水源,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,就怕其他地方也有……”
黑桶挖出來后被裝進了從國外進口的化工桶內(nèi)隔離存放,經(jīng)檢測化驗,初步確定了是倭國當年在北方進行病菌實驗留下的廢棄物。
顧錚和一營戰(zhàn)士暫時還不能撤離,上面派了專家過來協(xié)助,在流域附近開展大規(guī)模排查。
這一查就是小半個月時間。
這些天里,華皎皎手心的月牙印記幾乎每天都會照吃飯喝水的頻次閃爍,尤其到了晚上,閃的更是厲害。
好在印記小,只要不是握著她的手湊近了看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“既然這么擔(dān)心小顧,為什么不自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?”
華老太太眼角噙著慈愛的笑容,將聽筒放進華皎皎手里。
華皎皎想都沒想就將聽筒放回原位,“誰擔(dān)心了,我才沒擔(dān)心,還是不要浪費電話費了?!?
反正顧錚是安全的,他都不想著打電話回來,憑什么要她打過去?
“你啊,口是心非!”
華老太太笑罵,寵溺地刮了下孫女的鼻子。
要不是這丫頭每天都借匯報工作的機會跟她姑父打聽小顧的情況,她就真信了她的謊話了。
嘴上不承認,實際心里比誰都牽掛。
方勝楠訓(xùn)練回來,坐在沙發(fā)上,打趣道:
“外婆,你還沒看出來嗎,兩人較勁呢,先扛不住打電話的人就輸了,他們啊,誰也不肯讓誰!”
她笑著削了個蘋果,分一半給華皎皎,“表妹,我支持你,不慣他們男人臭毛??!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