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(dāng)即叫來巧靈,去客棧租輛馬車,連夜離開。
她做這事原本是想避開景時觀,將他留在客棧里的。
結(jié)果她一上馬車就看見景時硯坐在馬車?yán)铮读艘幌?,扭頭看向巧靈。
巧靈解釋道:“天黑了沒有馬車愿意出車,多虧了晉王殿下幫忙。”
景時硯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你得罪了林大人,他那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小心眼?!?
“我思來想去,覺得他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你,還是連夜離開得好?!?
鳳疏影:“……”
她就是怕林書正來找她的麻煩,所以她做了一些布置。
林書正是不可能來追她,但是以天師的行事方式,大概率是不會放過她。
她便道:“還是晉王殿下思慮周全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好多了,就不麻煩晉王殿下了?!?
“不麻煩,不麻煩!”景時硯一臉興奮地道:“我還從來沒有夜里坐馬車被人追過,感覺還挺有趣的?!?
鳳疏影:“……”
景時硯見她眼神不太對,便又輕咳了一聲,板了板臉道:“如你所,不能耽擱看梅雨,所以我也得盡早出發(fā)?!?
鳳疏影:“……”
她最初看他,總是不自覺地帶上幾分書里男主的濾鏡。
而后接觸多了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上沒有半點書里男主該有的氣質(zhì),卻還是覺得他應(yīng)該是個有品格的人。
到此時,他在她心里的那層濾鏡已經(jīng)碎了個稀巴爛。
她沒忍住道:“原來你竟是這樣的!”
景時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是我讓姑娘見笑了?!?
鳳疏影很想一腳把他從馬車?yán)秕呦氯?,事實上,她也確實這么做了。
只是她暈船的狀態(tài)還沒有完全解除,腳軟得不行,這一腳踢過去殺傷力明顯不足。
景時硯往馬車的角落里縮了縮,臉微微有些紅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是我考慮不周,坐得離姑娘太近了?!?
“姑娘放心,往后我一定會謹(jǐn)慎行,絕不會唐突了姑娘。”
鳳疏影:“……”
這都是什么跟什么?
她準(zhǔn)備一堆要懟他的話愣是一句都說不出口了。
她安慰自己,等天亮之后,她尋到下一個小鎮(zhèn),就自己租一輛馬車,到時候便離他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她畢竟暈了這么久的船,上了馬車后還有些不舒服。
巧靈看起來是個活生生的人,但是她是個什么情況,沒有人比鳳疏影更加清楚,所以她不能靠在巧靈的身上。
于是她便靠在馬車的角落里,準(zhǔn)備休息一會。
景時硯看到她要睡覺,他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馬車?yán)铮阕叱鲕噹?,和裝成車夫的侍衛(wèi)一起趕車。
沒錯,這輛馬車不是他租的,而是他早就做準(zhǔn)備好的。
這座小鎮(zhèn)總共就只有一家車馬行,里面的馬不是老就是瘦,根本就不適合拉車,于是他早早讓他的人準(zhǔn)備好馬車等在這里。
他心思細(xì)致,這些是他答應(yīng)幫鳳疏影之后,想到的各種可能的突發(fā)情況的一個預(yù)備方案。
侍衛(wèi)輕聲道:“殿下,方才我們的人傳來消息,說京城至少有兩支人馬在追鳳姑娘。”
“其中還有支人馬,是楚王殿下的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