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何試圖跳過此流程者,無論身份,視同叛變。”屠永年看向屠子瑜,給了他一個帶著殺意的眼神。
屠子瑜張了張嘴,欲又止,接著低下了頭,走之前還是問了出來,“父親,屠詠呢?”
“他……”
屠永年噎住,使勁揉了揉眉心,“尋個錯處關(guān)起來?!?
“關(guān)的離我遠點。”
屠永年補了句。
大晚上的鬼哭狼嚎,一聲聲爹啊,活像他沒了。
……
漳郡,距刺史府不足兩里的宅子,梁姣姣扶著月亮門,望著不遠處涼亭對弈的兩人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少東家怎么出的齊國?
送自己來這的,又是什么人?
秦國境內(nèi),他們竟然一點膽怯都沒有,絲毫不怕被當作敵國暗探抓起來。
難道就是秦國人?
可既有在齊國國都劫人的本事,為什么要看著少東家受辱?
“你瞅啥?!?
一道尖銳的鳥聲打斷了梁姣姣的思緒,她抬起頭,和一只漂亮的鸚鵡對上視線。
“范團,有不認識的人!”
鸚鵡飛起來喊。
“聽到了,玩去吧。”
涼亭里,一道聲音傳出來。
既不清脆,也非柔媚,而是一種清凌凌的、如同山間初融的雪水漫過光潤鵝卵石的質(zhì)感,帶著些許涼意,卻又奇異地熨帖入耳。
梁姣姣望過去,這個和少東家下棋的,竟是女子!
她又是什么身份?需得著男裝掩飾。
似乎沒想瞞自己。
“過來坐?!?
“范團”向梁姣姣發(fā)出邀請。
梁姣姣壓下滿腹疑惑,朝涼亭邁步。
鄭嵐已放下手中棋子,目光落在梁姣姣明顯清減了幾分的臉龐上,她眼底有歉疚,“一路受苦了?!?
秦王衛(wèi)雖不會在吃食上虧待梁姣姣,但被人帶著走,毫無反抗之力,梁姣姣如何會不害怕。
“少東家……”
梁姣姣鼻尖一酸,連日來的驚懼,險些就決堤而出。
“你沒事就好?!?
看了看“范團”,梁姣姣到底沒把疑惑問出來。
“送你來的是秦國的侍衛(wèi)。”鄭嵐開口。
“這其中牽扯太多,盤根錯節(jié),連我也無法三兩語說清?!?
“你還是自己慢慢發(fā)現(xiàn)吧?!?
涉及到帝王,即便鄭嵐信任梁姣姣,此刻也無法盡數(shù)告知。
“在漳郡,很安全?!?
“你兄長那,也不必擔心,過些時日,你們會團聚的?!?
梁姣姣眸子抬了抬,又驚又疑,她了解少東家,不確實的話,她不會說。
“柳眠呢?”梁姣姣抿了抿唇,斂下眸。
大哥在柳眠那,柳府鐵桶一塊,沒任何空隙可鉆,基本不可能從里面無聲無息帶走人。
秦國已經(jīng)拿下永陵了?
“聽說墜崖身亡了?!编崓癸嬃丝诓瑁p飄飄道。
“死了?”
梁姣姣剛要坐下,立馬彈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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