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干凈,辨認(rèn)好,給他們送回去。”
“要分不出來哪家的,就讓武勛侯拿錢贖?!睏钍w上蓋子,隨意道。
“是。”方壯去傳達(dá)楊束的指令。
竇瑛看過去,楊束剛說話并沒壓低聲,她聽的很清楚。
“本公子是俊美,但現(xiàn)在想以身相許,晚了?!睏钍Z氣慵懶。
“……”
“公子說笑了?!?
“我不俊?”
竇瑛噎住,重點(diǎn)不該是后面那句?
“俊。”得罪不起,竇瑛只能附和。
“武勛侯想要我的命?!睏钍袂榈说瑖@息了聲,楊束低垂下頭,“我其實(shí)就想過寧靜的日子?!?
“他卻不肯放過我?!?
“我真怕有一天沒逃過去,遭了他的毒手?!?
瞧著楊束擔(dān)心的模樣,竇瑛偏過頭,翻了白眼。
“公子,我還不至于這么好糊弄。”
但凡有一點(diǎn)擔(dān)心,他剛才都不會那么輕飄飄的說殺干凈,還讓武勛侯拿錢贖死人。
竇瑛捏住了拇指,目光閃動(dòng),他到底什么來歷,敢這么狂妄,連劉庭岳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竇姑娘,你想活嗎?”楊束眼尾含笑,聲音溫潤。
竇瑛看著楊束,打了個(gè)寒顫,一秒都沒思索,脫口道:“想?!?
楊束輕笑,“那重說,需要我教你?”
“公子是福相,遇事皆可逢兇化吉,不管武勛侯耍什么陰招,都傷不到你。”
“有竇姑娘這話,我今晚大抵能睡個(gè)安穩(wěn)覺?!睏钍蚋]瑛,笑容深了深,瞧著十分干凈純粹。
竇瑛咬住了唇瓣,她可能掉進(jìn)了沼澤地。
“公子會放我離開?”
楊束手指輕敲水袋,“我是文明人,不做野蠻的事,竇姑娘想走,隨時(shí)都可以,我一定不攔著。”
“真話?”
“讓開道?!睏钍鴽_秦王衛(wèi)喊。
竇瑛默默無語,靠著洞壁閉眼休息。
楊束搖頭,這女人的心思真難猜,一會說走,讓她走吧,又不動(dòng)。
放下水袋,楊束走出山洞,看了看天上的云層,楊束皺眉,“這雨停是停了,但不是徹底過去了,還得下啊?!?
“今兒不走了,在山洞歇息一晚?!睏钍鴮鹞牡?。
桂文去通知秦王衛(wèi),幾人開始整理山洞,提高安全性和舒適度,讓楊束能睡的好點(diǎn)。
冬日的夜來的很快,太陽一下山,天就黑了。
晚間很安靜,只有未完全熄滅的木柴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噼啪聲。
竇瑛沒能睡著,她翻過身,盯著楊束的后背看。
她對楊束,一直保持著距離,不去生出好奇心,她的經(jīng)歷告訴她,知道的多,只會帶來災(zāi)禍。
明明沒問不該問的,怎么還是陷入了難拔的處境。
一開始,該說自己聾了的。
睜眼到半夜,竇瑛才有了些朦朧的睡意。
第二天,在方壯背上,竇瑛呼吸平穩(wěn),不帶動(dòng)一下的。
“公子,她晚上去做賊了?”方壯斜眼,讓楊束看竇瑛。
“可能吧?!睏钍栈匾暰€,目光看向前面,“齊國的江河,確實(shí)多?!?
“繞路不知道繞多久,就地取材,做個(gè)竹筏?!?
方壯放下竇瑛,和秦王衛(wèi)去忙活。
楊束看著河流,眸色沉沉,讓許靖州造的船,也不知道怎么樣了。
想將齊國完全掌控在手里,堅(jiān)固的船只必不可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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